林暮珩醒來時外面播放的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祖國”
“國慶多過去幾個月了,學校鈴聲壞了就去修好嗎。”不遠處的一位女生被吵醒對着鈴聲一頓輸出,然後轉頭繼續睡覺。
什麼鈴聲?我睡了多久?
林暮珩擡起頭,他腦袋一陣劇痛,多次掙紮無果之後再次選擇趴在桌子上。
他的臉面向窗戶,教室裡因為沒有開燈且拉着窗簾有些暗淡,隐約從簾縫中刺入的光就顯得很耀眼。
“你是我暗淡無光的人生裡的一束光”
他想起了這句話。
“這是誰說的?”他想不出來。
這音樂吵死了……
音樂進入高潮,同學也陸陸續續醒來,女高音也讓人難以再次入眠,大部分人都看着黑闆發呆。
“你也被音樂吵醒了?”同桌說道。
“你是…….路時綏?”林暮珩的語氣帶着點不确定,在他的認知裡他們好像很久沒有見過了。
“怎麼,睡一覺起來連我是誰都忘了?”
寒風随着縫隙灌入,留下刺骨的寒冷,但他卻好像沒有了先前的冷意。
“怎麼會……”他回神後答道。
“那你認不出我了?”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什麼夢?”
是啊,是什麼夢呢?
林暮珩回想着,留下的隻有空空如也。
“我不記得了…….”他無奈地回答。
風凜冽,無論穿了多少衣服都有着一股鑽心之寒。
開頭便是一節數學課,老師再三強調不能睡覺,所有人都鉚足了勁,天不遂人願,一些人眼皮還是在打架。
“不知道學校的課表怎麼排的,下午第一節上數學,旁邊的同學去把窗戶打開。”
班上一陣哀号。
“知道你們冷,老師也冷啊,但數學可還是要上的!文科靠的就是數學拉分啊!”數學老師拉起自己的衣服。
寒風肆意進入,拍打在林暮珩臉上給他無數巴掌,他拿起靠背上的灰色圍巾,把半張臉埋入圍巾裡,鏡片随呼吸而起霧。
“這題目我喊一個人到上面來做。”
數學老師這麼說一般題目不會很難,隻是想找一個闆書好的人來展示滿分答卷。
很不幸,她點了垂着眼睫的林暮珩
“上課開小差,就喊你了。”
他懵懵懂懂地上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寫完下來的,寫完後朝老師示意一下,并将粉筆還給她。
接下來的課林暮珩感覺依然什麼都沒有聽進去。
這種感覺怪怪的,說不上來。
一切都不真實,唯一讓他有實感的是窗外的風。
自從那個什麼都不記得夢醒來之後,自己就魂不守舍。
他慢慢地伸手去觸摸自己的額頭。
“你摸我額頭幹嗎!”
“小心别感冒了。”
“你才要注意呢!”
在觸碰到腦袋的一瞬間,他腦袋又一陣絞痛,這三句話就馬上浮現在自己的腦海,那雙記憶裡的大手與自己的手重合。
他終于感知到自己身體的體溫。
燙燙的
大抵是病了…….
“我決定補覺了!”下課後有同學這樣說道。
他沒有擡眼,僅僅隻是用耳朵聽着她們的對話。
“為什麼?”
“你們看看下午都是什麼課?!看看黑闆,語文政治曆史!天呐,催眠三部曲!”
“可是老師講課很有趣啊,如果不聽的話以後丢分了…”
“文科不是一蹴而就的!閨蜜們,我睡!”一陣桌子的抽動聲之後那位同學趴在桌上再也沒擡起頭。
“你是豬嗎,天天睡覺”
“你管我啊姐妹!”
然後沒有了聲音。
課上很安靜,安靜得出奇,林暮珩好像又什麼都沒聽到,隻有風入窗戶的啪嗒聲。
“無邊落木蕭蕭下”
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
“建立具有新性質的新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