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那可是心髒修複手術!”
洛鳴淵驚的猛然起身,他看着坐在他對方的男人,眼中怒火熊熊燃燒。
“你們為什麼同意這樣離譜的事情!”
“一不小心,那可是要人命的事!”
“這是違規操作!”
洛鳴淵氣的将桌子拍的啪啪作響。
“洛鳴淵!你是在質疑元首?”
洛鳴淵的手突然緊握,“我永遠信任元首,可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不應該被允許,那種手術,不打麻醉,他怎麼能挺過來?”
洛天琦皺着眉往後靠,“事實證明,他确實挺過來了,不是嗎?”
“可這個過程中,傅青崖受了多少痛苦,忍受多少折磨,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
“你變了,哥!你以前從來不會接受這種事情!這和對傅青崖施加酷刑有什麼不一樣?”
“傅青崖堅持不打麻醉,如果不同意,他有千萬種辦法頂着破口子的心髒原地消失。”
“這是傅青崖親口對元首說的,為了讓他活下來,我們沒有辦法。”
看着神色難看的洛鳴淵,洛天琦突然開了口,他頹喪的閉目。
“傅青崖的身體機能不正常。”
所有數據表明,沒有人能夠在心髒受損到那種程度的情況下,仿佛沒受傷一樣清醒過來。
而且傅青崖竟然還有精力清醒的拒絕麻醉,甚至清醒的挺過心髒修複手術,這顯然不合常理。
“我們沒有辦法保證刺穿傅青崖的那柄尖刀有沒有問題,更沒有辦法在未知面前保下傅青崖。”
洛天琦的呼吸聲逐漸急促,洛鳴淵渾身血液仿佛凝固。
“我們隻能賭傅青崖心中有數,賭他所作所為并非自我放棄。”
“所以,我們沒有辦法拒絕傅青崖。”
“因為,誰也不能保證,我們的拒絕是否會将傅青崖推向必死的結局。”
洛鳴淵徹底跌坐在椅子上。
所以,他們隻能答應。
“都瘋了……”
洛鳴淵閉目。
向來是旁人眼中刺頭的洛鳴淵第一次覺得他瘋的不夠厲害,這種拿命賭的事,他們怎麼能幹的這麼輕車熟路?
“那個家夥,還是最瘋的。”
洛鳴淵歎了口氣,整個人看上去相當不滿,可半個小時後,得知傅青崖脫離危險,準備離開的洛天琦卻親眼看見這家夥再一次守在了傅青崖身邊。
洛天琦:“……”
這個家夥真的不對勁,但是到底哪裡不對勁?
洛天琦想不明白,正當他準備一探究竟時,屬于下屬的緊急聯系電話突然響起。
他再一次匆匆離開。
在醫院的拐角,洛天琦與一個身穿病服的少年人擦身而過,餘光隐約瞥見一道奇特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