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神志并不清楚,他并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動作越來越放肆,兩個人身上的衣物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司元閉上眼睛,狠狠将身下人壓制住。
陸嶺從開始的忘記反抗,到最後的無法反抗。
他們打了這麼多年的架,陸嶺對司元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一直覺得自己和司元的實力大差不差,但不知怎的,此時此刻,陸嶺竟然完全反抗不了他。
陸嶺終于意識到,這麼多年,司元竟然一直都在有意收着手。
火熱的身體越來越熱,兩個人纏在一起,陸嶺幾乎覺得自己要被點燃了。
陸嶺的意識漸漸迷失,他望向床尾,那裡燃着一盞長明燈,燈花忽明忽滅。突然,吱呀一聲,半閉着的窗戶被風吹開,一隻粉蛾撲簌簌進了窗,直愣愣撲向燈火。
燈花不再閃爍,火焰更加明亮。
……
天色将明之際,陸嶺睜開眼,看到司元過分放大的臉。
陸嶺下意識往後仰頭,結果後腦撞在床柱上,他捂着頭,又不敢出聲,眼淚都快下來了。
好不容易掙開司元的手臂,陸嶺從床上坐起來,腰部又隐隐酸痛。
陸嶺眼前閃過昨晚的種種,耳尖冒出一點紅色,他立刻停下胡思亂想,慌忙将自己的衣服撿起來穿上。
收拾好自己,陸嶺回頭,看到依舊在睡的司元。
躺着的人眉目緊皺,似乎還非常難受。陸嶺湊過去,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看這人,他伸出手,指尖将要觸碰到司元的嘴唇時,立刻縮了回去。
陸嶺現在要快點離開這裡,昨晚發生的事情雖然離譜,但陸嶺可以當做什麼沒有發生過。
床上的人眉眼微動,陸嶺吓了一跳,立刻站了起來,天已經快亮了,該離開了。
陸嶺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皺着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腰,昨夜司元行動實在粗魯,他的身體都有些受不了。
床上的人輕輕動了一下,陸嶺慌忙抓起剩下的衣服,七零八落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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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岩山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司元的房間時,司元終于睜開了眼睛。
屋子裡有些淩亂,床上更是不堪,司元知道自己昨夜心魔發作,想着大概是自己忍受不住,所以才弄成這樣。
再等一會兒彩瞳就要來了,看到這幅情形,一定會詢問他發生了什麼。
司元不想師兄知道自己心魔發作越來越頻繁的事,所以忍着不适起身,想把屋子收拾幹淨。
他将屋子裡的東西一一複位之後,轉身坐在床邊,手扶着床尾,手心處一涼,他下意識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令牌。
魔域的令牌,分明是陸嶺的氣息。
司元心下一沉。
他試圖回憶昨夜發生了什麼,但想了半天,什麼也想不出來。
可這令牌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昨晚陸嶺來過。
司元不敢細想,因為每一次他心魔發作,總是會胡言亂語,如果陸嶺來過,那昨夜,他有沒有對着陸嶺說什麼奇怪的話?
司元心亂如麻,那塊牌子被他緊緊攥在手心。
咚咚兩聲,門被拍響,門外傳來彩瞳的聲音:“仙尊,可起來了?”
司元随手将令牌藏入自己的法器中,清了清嗓子:“進。”
彩瞳推門而入,将飯食放在桌上,見司元衣服衣衫不整,心裡有些納悶,一向早起洗漱好的仙尊怎麼今天起這麼晚。
但彩瞳不敢多想,有分寸地選擇垂眼不看,提醒一句,就退了出去。
彩瞳走後,司元才将那塊令牌重新拿出來。
他迫切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仙門有秘法,能回溯過去,這塊令牌,剛好能當施術的媒介。
隻是他現在身體着實有些虛弱,沒辦法施術。
司元吞了一枚掌門師兄為他特意煉制的丹藥,原地坐下,屏氣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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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之内,陸嶺正在寝宮中來回踱步。
門外,護衛通報南金求見。
南金今日都在四處調查幕後兇手,一天到晚都待在大牢審問任烏江,不過怎麼問,對方都是一句不知道。他還順道查了任烏江的住所,可惜,也一無所獲。
南金今日來找陸嶺拿拿主意,想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陸嶺這會兒正心煩,但也想知道南金有什麼事找他,所以還是将人放了進來。
陸嶺擰着眉頭,坐在椅子上,南金一進門,見到的就是一臉愁容的魔尊大人。
南金以為魔尊是在生他的氣,撲通一聲,率先滑跪在地:“尊上!”
陸嶺:“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