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苡然一愣,猛地瞪眼:“你又來找茬!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蕭承淵挑眉:“我隻是好奇,你除了會爬樹,竟然還會繡花?”
沈苡然氣得跺腳,咬牙道:“你這毒舌将軍!不欺負我你就不舒服是吧!”
他眼角一挑,卻不接話,隻是偏頭望向沈湛秋手中那方菊花荷包,眸色微沉,眼底意味莫名。
沈苡然氣鼓鼓地說:“你又不是沈家人,憑什麼給你繡?想要,自己回家繡去!”
沈老爺子咳了聲,笑眯眯插話:“若承淵不嫌棄,沈家多個女婿也不錯,苡然自然得給你繡啦。”
話音落地,滿座皆驚。
沈苡然“唰”地紅了臉,急忙喊道:“爺爺你又胡說八道!”
沈湛秋低頭撫着荷包,指腹微緊,眼底情緒翻湧,像是被什麼鈍刀輕輕割了一下,疼,卻不敢作聲。
蕭承淵卻不屑一笑,冷哼:“這潑辣丫頭的笨拙針線活,也敢拿出來炫耀?再練幾年吧。”嘴上諷刺,目光卻遲遲挪不開那荷包。
柳婉清忙打圓場,招呼道:“好了好了,别拌嘴。承淵,快坐下吃塊月餅。”
圓桌旁,沈湛秋坐在沈苡然左手邊,右邊正好空着。蕭承淵大咧咧坐下。
沈苡然皺眉,撅嘴嘟囔道:“我才不要跟你坐這麼近。”
她扭頭對沈湛秋撒嬌:“二哥,咱們換換。”
沈湛秋輕笑:“好。”
兩人換了位,沈苡然靠着沈湛秋坐下,仍氣鼓鼓瞪了蕭承淵一眼,暗暗想着:“這毒舌将軍,成心來氣我!”
蕭承淵啃着月餅,冷哼一聲:“成天纏着你二哥……她眼裡就沒本将軍?”
宴散後,蕭承淵起身告辭,沈老爺子笑呵呵送他到門口,低聲道:“承淵,有空就常來坐坐。”
他點頭應下,臨走時回眸望去,隻見沈苡然正圍着沈湛秋說說笑笑,沈湛秋安靜聆聽,眉眼含柔。
他翻身上馬,夜色如水,冷風拂面,心頭卻莫名湧起一絲煩躁。
次日,市井流言愈演愈烈。
有人低聲道:“韓沖是李大人舊部,偷了兵部秘信,被滅口了。”
也有人神神叨叨:“他知道什麼了不得的秘密,被追殺封口。”
李玄德坐卧不甯,手中茶盞微顫,心中暗罵:“到底誰在背後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