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再次回到甯君義和黎明的公寓時,可可踏上來,但她還是有些落寞,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果然是太孤單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甯君義給她買得那個loft。
她就去過一次,甯君義帶她看裝修,當時她忙着升職,所以說全權交給甯君義,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的。
她驅車趕往。
房密碼她還記得,是他們倆結婚的日子。
開門是一陣香,門口的内嵌式的台子上放着新鮮的玫瑰,看來,即使她不住,也有人打掃。
鞋櫃裡打開,滿滿的鞋放着,有些震驚黎明,都是新鞋,什麼樣的都有。
她拿了一雙拖鞋,換上,往裡進,側邊是衛生間,再往前有一個開放式廚房和吧台,再前面是客廳,暖黃色的懶人沙發,嫩粉色的地毯,整個房間呈現出一種暖色調,溫馨安适,角落的空地還有綠植裝飾。
她想,可可應該住不了,不然一跳,綠植全都要倒了。
上了樓,米白色的床上有着一個巨大的玩偶,她準備躺下來,拿下玩偶,聽見,“祝賀黎明喬遷之喜。”
是玩偶裡的聲音,她記得裝修完得那天,甯君義發消息跟她說過,但她忙着,沒過來看過。
躺下的一瞬間,困意來襲,她就安安靜靜地睡着。
朦朦胧胧醒來時,夜幕早已降臨,房内一片漆黑,手機打不開,導緻黎明不知道已經睡了多久。
沒電了。
她明明記得睡着前還有快二十格電。
充上電,看到了無數的紅消息,幾乎被甯君義霸屏。
已經很晚了,但念着英國的時差,她打電話過去,發現電話撥不通,她也沒有管,反而回了趟家,把可可帶去了loft,順便帶了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
第二天照常去上班,隻是她剛到公司就接到甯君義的電話,說他回來了。
“之前不是說還要幾天嗎?”黎明動身,準備去機場接他。
那邊的嗓音不大對勁,十分幹澀,“提前回來了,你怎麼沒在家?黎明,去上班了嗎?”
“你在家嗎?嗯,我在上班。”
“可可呢?”甯君義隻感覺自己的心在不斷抽痛。
“在loft,我當時以為你最近不回來,我就想着搬得離公司更近一……”
話音未落,“還回來嗎?黎明。”
“回去的,我現在就回去。”黎明答。
那頭一瞬間不再說話,甚至連呼吸都停滞下來,但黎明沒有注意這麼多就挂斷了電話。
“黎總,早上的會議要彙報上一季度的反饋情況和……”助理敲門後進來。
黎明拿起包,“把會議推遲一個小時。”
雷厲風行的命令,幹淨利落的動作,助理立刻去吩咐。
僅僅兩個月,黎明的威嚴豎下來讓人正襟,她從不優弱寡斷,在工作上毫不遜色,相較于魏成萊的處事圓滑,各方面笑裡藏刀,而黎明有一說一,從不想着特意處理好這方面的關系,在工作,上下級永遠是上下級,而在平常,她卻能和大家玩一起,這也導緻她很容易在同事裡形成一種正視工作的形象。
像今天這種情況很少見。
出門遇到袁炯,“炯哥,是不是遲到了?”她說笑。
“哪有啊,黎總,我可是按時簽到的。”袁炯嬉皮笑臉,“這麼早,就有大生意談啊?”
“家裡有事。”黎明不多說,隻是趕緊去了停車場,想着快點回家。
甯君義回到家隻是趕忙去了主卧查看情況,又看了可可,發現都不在的一瞬間的腦海一片空白,但也馬上發消息問了情況,知道不走後才去了次卧,準備補一覺。
看到了當時放在桌上的信還完完整整地放在那,以為沒有動過,隻得苦笑,拿起信,準備放進抽屜,以後再寫一封就好了。
但不太對勁,裡面的戒指不見了。
信封裡突兀的戒指不可能變平,他打開信件,準備仔細看看,發現信紙并不是同一張,展開看。
甯君義,
展信别哭。
先說好了,不可以哭。
我愛你。不用想,不用猜,我愛你。
或許,我很少顯露愛意讓你感到患得患失,但我愛你,是毋庸置疑的既定事實。
不用為未能跟我說行程而抱歉,不然抱歉更多的人應該是我,我總不會和你交代這些。
不用為總是猜忌我的心思而覺得自己卑劣,我之前也是這般卑劣地想要你不那麼優秀的。
不用為可可還是Coco而感傷,因為可可就是我,而Coco也是我,Coco中譯過來不就是可可嗎?
不用為我想要離開而擔憂,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我想你是最好的,無人可抵。
我摯愛的愛人,不必再陷入無盡的渴慕中,因為我也同時心屬于你。
牛乳糖很甜,謝謝你,我的愛人,一生一世的伴侶。
祝别掉小珍珠。
甯君義的愛妻于七月五日寫。
說了不掉眼淚,甯君義還是忍不住,淚水從眼角滑落。
開門聲響起,他出房門,突然被一陣馨香抱了個滿懷。
耳邊響起,“我愛你!甯君義。”
他的哭泣聲突然變得大聲,從來沒有過得大聲。
本來擁抱脊背的雙手輕拍着肩,低聲安慰,“不是說了看完不準哭嗎?”
“我愛你。”
“嗯,别哭了,我也愛你。”
兩人分開。
黎明擡手抹掉他眼角的淚,笑着對他說,“所以你願意做我一生一世的伴侶嗎?”手裡舉起一枚素戒,和甯君義送她的那一枚很像,隻是沒有裝飾,甚至外圈也沒有任何字母和文字,而内圈是“Love at the Coco”。
他紅着的眼尾再次落下淚來,伸出手,她為他把戒指帶上,再次為他抹掉眼淚,“我也去做了一個,愛哭的孩子就不會被别人拐跑了。”
他貼向她,低下頭,落在額角一吻,又輕輕落在鼻尖一吻,再最後落在那顆櫻桃,像是在親吻世間珍寶。
原本隻想輕觸,但黎明來勢洶洶,似有将人推倒的架勢。
反而把甯君義撩起火來,她自己分開,“行了,我還要回公司開會,自己倒一下時差啊。”
他搖頭寵溺笑,示意她抓緊時間去。
送黎明離開時,黎明回頭,親了一口甯君義的側臉,“今天依舊很愛你。”
“希望你永遠愛我。”
故事已經結束,但他們的生活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