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個人是住宿生,到了宿舍樓下,遇到了特意在此等候的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看見他們,向前一步,說:“傑,抱歉。”
夏油傑一怔,心裡泛起一絲波瀾。
其實,他并不覺得有什麼事情值得對方抱歉。
在他看來,每個人在人生的岔路口,都有着不同的選擇,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夏油傑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淪落到了目前這個境地,他還有心思去替别人設身處地的着想。
“畢竟,當初沒有您,我可能連高中都上不了。””夏油傑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五條悟看着他們兩個,“喂,說完了嗎?我和傑要回宿舍了。”
夜蛾正道輕輕歎了口氣,他明白夏油傑心中那份執着的信念,也理解他此刻的心境。
于是,轉頭對五條悟說:“沒事,這周你和傑好好休息,那些流言我會幫你們解決的。”
雖然沒有上網沖浪,但是夏油傑也猜到了一二。再加上五條悟對他手機的嚴格管控,都不讓他有機會接觸到網絡,這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
他心中微微一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
五條悟卻不這樣認為,“需要五條家解決嗎?”
“不,不用,五條家如果摻進來一腳恐怕更麻煩。現在外界已經說你和傑已經……”
夜蛾正道深深看着夏油傑,把沒有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算了,這周當做是放假好了。這個溫泉酒店的門票給你們吧。”
五條悟接過來,是沖繩的一家溫泉旅館的門票。
和傑一起去泡溫泉,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便轉頭看向夏油傑,眼中帶着詢問的意味。
夏油傑嘴角扯起一抹笑。
——
“夏油前輩!五條前輩!”灰原雄遠遠扯着嗓子洪亮地對他們喊,“夏油前輩你沒事了吧?”
夏油傑笑着點點頭。
待灰原雄跑到近前,習慣性往前一撲,想像往常一樣熊撲到夏油傑身上,跟在他身後的七海建人想拉他都拉不住,七海建人扶額。
不出意料,灰原雄被五條悟抵住額頭,停在夏油傑面前。
他嘀咕一句,“五條前輩對夏油前輩還是這麼霸道。”然後轉頭對夏油傑繼續道:“夏油前輩,你安心就好,一切都有我們呢!隻要我們在一起什麼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謝謝你啊,灰原,我沒事。”夏油傑笑中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五條悟看着他們,攬住夏油傑的肩膀,“說完了?我要跟傑出去了。”
“可是你們才剛回來啊。”灰原雄傻眼。
“啊,夜蛾給我和傑放了一個周的假期,我們要去沖繩玩了!”五條悟說,語氣帶着明顯的炫耀。
“可惡,好過分!”灰原雄氣得直跺腳,雙手叉腰,轉眼間,他又換上了一副可以稱得上是溫柔的表情,看向夏油傑,輕聲說:“夏油前輩去吧,我和七海會在這裡等你們回來的。”
沖繩之旅很愉快,夏油傑對于單獨把黑井美裡和天内理子留在五條家不認同,隻好帶着他們兩個人一起去了沖繩。
五條悟想,當時一起打水槍在海邊暢快遊泳的日子有沒有讓傑開心一些呢?
那些溫馨美好的記憶被封存在腦海最深處,以至于突然解開封印,當時的心情像是隔着一層厚厚重的門簾,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如今回想起來,五條悟已記不清那段時間的具體細節。
那時的他,滿心恐慌、窒息、不安、憤怒和悔恨,隻想着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把夏油傑留在自己身邊。
他記得自己醒來時,已身處五條家,而夏油傑并不在身邊。五條家将他關了起來,嚴禁他與外界任何人接觸。
一個月後,他才再次得到夏油傑的消息。夏油傑深陷父母指責的輿論風波中,同時還有一部新電影上映。可僅僅一個月時間,怎麼可能拍出一部新電影?
在那部電影裡,夏油傑的鏡頭少得可憐。
片方借着夏油傑的熱度,推出了新人演員乙骨憂太。
夏油傑作為反派角色,再加上父母在社交平台的各種道德綁架言論,不出意外地遭到網友排斥,各種無厘頭的髒水不斷潑向他。
此外,高昂的代言解約費和盤星教的步步緊逼,都讓他處境艱難。
那段時間,夏油傑是怎麼挺過來的?
五條悟被家族控制,頻繁被注射昏迷藥物,腦袋始終昏沉不清。為了見到夏油傑,他試過各種辦法。
一開始的反抗,被藥物壓制得毫無效果;他想與五條明治談判,那老橘子卻避而不見,這讓他滿心憤懑。為保持清醒,他甚至嘗試咬破舌頭,卻被發現,還被當成綁架犯一樣,嘴裡被塞了口//球。
夜蛾正道來過幾次,對傑的消息卻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