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睿之想不通,把水産的生意壟斷下來,把舉報人逼得無路可走,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重要到可以一頭紮進去,連家都不回,重要到可以克服内心的恐懼,拼命的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重要到,甯願冒險,也要出海跟船?
“景哥,我不想你去。”鐘睿之抱着滄逸景想了五六分鐘,忍不住開口道,“能不能為了我,不要去啊。”
滄逸景眼睛已經閉上了,他太困了,根本沒聽清鐘睿之說了什麼,迷糊着嗯了一聲,“把雞趕出去…”
小雞長了羽毛,已經能撲騰着上炕了,這會還蹲在鐘睿之旁邊咕咕咕的。
滄逸景半睡半醒,不耽誤他給了那雞一手,推下了炕。
“哥!”鐘睿之輕推他,而滄逸景已然已經睡着了。
鐘睿之無奈拉了燈繩。
再到早晨,滄逸景明顯是睡飽了,鐘睿之是在他吞吐的中醒來的。
“松開…”他睡眼惺忪的去推埋在被窩裡的人,“我憋着尿呢,别這麼鬧。”
誰知這麼一說,滄逸景更起勁了。
鐘睿之被吸得顫着腰推他:“瘋了吧你…忍不住會撒出去的!”
滄逸景用鼻尖貼上:“想死小睿之了。”
曲起的雙腳也被他托在掌心揉捏着。
“隻想他啊?”鐘睿之逐漸受用上了,說話聲都帶着微若的氣音。
滄逸景吻着他的大腿根兒:“都想,昨晚太累了,不然等不到今早。”
他跪身上前:“咱們速戰速決,我六點就要走了,背過去。”
“臉對臉不行嗎?”鐘睿之抗議。
滄逸景道,“做軟了再臉對臉,不然會疼。”
“我不怕疼,讓我在上面。”鐘睿之抱住他,要跨上去。
“乖,别耽誤事兒。”滄逸景抱住他的背。
鐘睿之背過身:“為什麼喜歡從後面啊。”
滄逸景咬了一口他的後頸,用行動告訴了他:“這兒好吃,還有…從背後看你的肩胛骨和腰,腰…好細,特别好看。”
鐘睿之聽到了他咽口水的聲音,笑了,“可我這樣挺累。”
“我想幹深一些,把裡頭全操透了。”
鐘睿之道:“你…不去跟船,常回家…咱們每天都能在一起。”
滄逸景将鐘睿之抱攬住,盡量讓他的膝蓋少受力:“我也想,可不行…”
“其實你隻要能拿出足夠多的資金,也可以不用去跟船的。”鐘睿之道,“我還有錢可以給你。”
滄逸景笑道:“心意領了。”
“真的,我不用開口跟我媽要的。”鐘睿之嗯了兩聲,喘勻了氣,繼續道,“而且…也是我現在用不上的錢,都能給你,你…不是要給我分紅嗎?不白給你的,你算我入股就行了。”
滄逸景俯身吻住他,纏綿流連于唇齒的香甜:“七萬就夠了,你…夠了嗎?”
他被填的很滿,鑽得又深又透。
“來,抱着。”滄逸景道。
鐘睿之轉身,抱住他:“哪有…嫌錢多的啊…”
滄逸景道:“沒騙你,拿出太多的錢,反而容易被騙子盯上。而且,我本來就是新手,全賠完了,怎麼辦?”
“這趟船是必須要跑下來的,這裡頭的門道,彎彎繞繞的,上了船,才能知道。”他吃得舒坦,捏着鐘睿之的臉沖他笑,說軟話哄他:“你的錢留着,萬一我血本無歸回來,你就養我,讓我吃軟飯,好不好?”
鐘睿之低頭,能看見小腹上撞凸着的輪廓,攪得他頭昏腦漲的麻。
他控制不住的摟抱上去,與滄逸景碰撞在一起:“景哥,早點回來。”
“嗯。”
“你不知道,我成天盼着你回家,都…快成怨婦…不對,怨夫了。”鐘睿之的腦回路總是讓滄逸景忍俊不禁,“我一個大男人,想你都想成娘們兒了,你還笑,哎呀…這一下…麻上頭了…”
“那叫聲老公聽聽?”滄逸景對準了他說麻上頭的地方。
撞得又響又重。
鐘睿之在酥麻裡沉淪着,直到喪失最後一絲理智,引頸細密的喊出一聲聲的:“老公…老公……”
他能聽見滄逸景在他耳邊笑,然後也跟着他一起加重了喘息,他或許是真的投入,又或許是為了讓鐘睿之更投入。
總之那聲音聽在鐘睿之耳朵裡,是旖旎之氣繞在頭頂,似揮散不去的煙。
他怎麼能喘得又重又輕的,好聽死了。
那是滄逸景在這具軀體裡,在這段愛裡得到極大滿足的反饋,他在用那聲音告訴鐘睿之:隻有你能讓我如此,無論身心,我都醉于你,隻認你。
鐘睿之在泉莊聽不見港口的汽笛聲,聞不到海水的鹹和魚的腥,吹不到冬天往脖子裡鑽的刺骨海風,也不知道層層浪打上來,小漁船上會有多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