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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真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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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滄逸景,一旦輸了,沒人給他收屍。

鐘拙筠捧着這些錢,是要當老大的,根本看不起滄逸景沒錢人湊數的勾當。

鐘鴻嘉知道他是在故意說反話,一笑了之:“我沒告訴他你是我爸。”

“别告訴,千萬别說。”鐘拙筠道,“免得他攀關系,拉親戚,讓我對他手下留情。”

鐘睿之想說:景哥才不是這種人。

他從側面問:“你們的目的難道不都是在深圳發展嗎?這麼大的地方,怎麼會不能同時容下兩個人呢?”

鐘拙筠覺得這個見解很獨到,這是鐘睿之身上一直讓他很喜歡,且會讓他作為一個長輩,都十分佩服的地方。

鐘睿之太仁義了。

在一家子精明人中尤為明顯。

世上有正直的幫理不幫親,可鐘睿之的天平卻永遠會為感情傾斜。他會說:嗯,可能你是對的,但…我陪他一起。

他就是那種為了給别人撐傘,自己也去淋雨的人。

這種性格放在較為搖擺不定的人身上,會很讓人讨厭,可鐘睿之總是堅定的,他是溫柔,但絕不軟弱。

鐘拙筠因為鐘睿之的話,幡然醒悟,兒子說的沒錯,深圳那麼大,鬥敗了一個滄逸景,還會有第二個。

這麼新的城市,有無限寬廣的未來,怎麼會容不下兩個有相同目标的人呢?

不止兩個,深圳這個全新的,未來的國際大都市,會以包羅萬象、容納百川的姿态,去接納所有願意共建他的人。

他正是因為鐘睿之的話,考慮起了滄逸景那句:有錢一起賺。

鐘睿之拍了拍他:“爸爸?”

他笑得起來暖洋洋的像天使,鐘拙筠一直這麼覺得。

如果鐘拙筠再不說話,他那句:其實我和景哥認識,都已經在喉嚨口轉了三輪了。

就在馬上要脫口而出時,鐘拙筠點了點頭:“嗯,不愧是我兒子,看那小子表現吧,仔細想想他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鐘鴻嘉和鐘睿之對上了眼神,鐘鴻嘉笑着淺淺搖頭,示意他别說算了。

回大哥家的車裡,鐘睿之問鐘鴻嘉為什麼不說。

鐘鴻嘉道:“好好讀你的書,别摻和他倆的事兒。他們兩都是精明的老油條,隻盯着錢。以後他倆真的能合作也就罷了,萬一針鋒相對,你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

站在鐘鴻嘉的角度,弟弟是不會接手生意,且過幾年也要出國的。

再者生意場上親兄弟明算賬,如果這兩人因為鐘睿之的關系,不情不願的合作,以後賠了錢,或者出了事,吵架算賬時,必定會把鐘睿之放在台面上。

比如:如果不是睿之,我才不會和你合作。

再比如:要不是因為睿之,我早撤資了,也不會虧這麼多。

或許滄逸景不會說,但鐘鴻嘉覺得自己的混蛋老爸,在火氣上頭時,是會口不擇言的。

說者無心,可真要傳到鐘睿之耳朵裡,睿之肯定會不高興,徒增煩惱,不如不說。

他自己不說,也就是為了不夾在中間蹚渾水,所以不可能讓鐘睿之蹚進去。

鐘鴻嘉又道:“開學還早,多玩兒一陣子吧。”

鐘睿之道:“我想去給大媽媽掃墓。”

大媽媽是鐘睿之對鐘鴻嘉母親的稱呼,嘉母在與鐘拙言離婚後不久,因車禍去世了。

鐘睿之是不曾見過她的,但他每次來廣州,都要去掃墓,和看望鐘鴻嘉的外公外婆。

“對,差點忘了這個。”鐘鴻嘉點頭,“難為你有心。”

鐘睿之在廣州又待了五天,滄逸景依舊是沒有露面,可正當他以為,也就這樣了,過兩天就回北京的時候。

滄逸景敲響了鐘鴻嘉家别墅的門。

早晨十點,窗外已經有蟬鳴了,廣東熱到冷氣機一刻都不能停,鐘睿之穿着背心短褲,他半靠在室内的涼席上。

窗外的樹影打在他身上,臉上,斑駁着。

小侄子靠着他,抱着他的手臂,小粉團子一點兒都不怕熱,鐘睿之的被他靠着的手臂被他壓得已經有些發麻出汗了。

另一隻手還在幫小侄子拼拼圖。

五歲的小孩,已經會說很多話了,普通話夾着粵語,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滄逸景進屋後,大嫂才把小侄子哄着抱走,還不忘說一句:“睿之真會帶孩子,以後肯定是個好爸爸。”

滄逸景自然聽到了,便搭話道:“他以前在我家,和我妹妹感情也很好。”

他提起來若玫,鐘睿之便擡頭問:“對了,若玫現在怎麼樣?”

滄逸景道:“小叔的公司業務發展得挺好的,在北京買了房子,若玫也去北京上學了。”

“那…我回北京,可以去看她啊!”鐘睿之不假思索,可說出口又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再去看望若玫,畢竟小叔巴不得他不要再出現。

“那…”他又小聲問,“阿姨和…”

滄逸景淺淺的笑了一聲,有些無奈:“我人在廣東,哪還管得了那麼多。不過…有小叔照顧家裡,我在這邊也放心。廣州有去天津的航班,我坐飛機過去,再坐車去北京,還算是比較快的。這幾年發展的快,過不了多久,廣州肯定要開直達北京的航線,就更快了。”

鐘睿之點點頭:“你要喝什麼?”

他才問完,保姆阿姨就給滄逸景上了茶。

“好像你跟阿姨更熟點。”鐘睿之道。

滄逸景點頭:“我剛來廣州的時候,很多事都要想嘉哥請教,他對我很照顧,周末就必須要拉我過來吃飯。”

鐘睿之道:“應該的,你是我們家的恩人。”

滄逸景皺了皺眉:“怎麼還這麼說呢?”

“本來就是…”鐘睿之小聲嘀咕。

“少跟我扯些,想劃清界線。”他真的變了,原來的滄逸景絕不會這麼說。

但他說了,還帶着原本那種勾人的,溫和的微笑靠近,他俯下身,是鐘睿之從未感受過的壓迫感。

“睿之,咱們倆的賬,永遠平不了,算不完。”他伸手觸碰鐘睿之的脖頸,食指輕輕下滑,然後勾出了鐘睿之佩戴在脖子上的那枚翡翠玉牌。

他笑了。

“上次就發現了,還戴着呢。”

他上次隻看見了挂牌子的紅繩,并不曾看清衣服裡頭挂着什麼東西。

如今把那玉牌勾出來的瞬間,滄逸景的内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每一個細胞都在雀躍。

鐘睿之護過那枚玉墜子,把它放回了衣服裡。

滄逸景眉眼間笑意不減:“不是說想跟我去深圳看看,去嗎?”

已經十點多了。

“今天嗎?”鐘睿之問,“這個點,開車去,到深圳就該下午了,繞一圈,晚上還回得來嗎?”

滄逸景說得輕巧:“可以住我那啊,深圳地方大,多待兩天啊。”

鐘睿之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滄逸景又彎下腰,在他耳邊說:“放心吧,你不願意,我不碰你。”

不等鐘睿之說什麼,他就對着鐘睿之那張突然紅起來的臉道:“跟你大哥說過了,收拾兩身衣服,跟我走吧,或者…去深圳買也行,那邊能買到不少香港貨。福田有家特别好吃的奶油蛋糕,你肯定會喜歡的,廣東人叫西餅鋪。”

他繼續以美食誘惑:“還有公明燒鵝,也是深圳特色,一整條街都能聞着香呢。還有魚雜煲,蚝烙…”

說得鐘睿之食指大動,好像是一天吃不完的樣子。

“我也可以自己去啊。”鐘睿之道。

“少傷我的心了,就這麼不想和我一起去?”滄逸景問。

鐘睿之道:“你…說話算話嗎?”

滄逸景笑着點頭:“算。”

“我怎麼不信呢。”鐘睿之道。

滄逸景坐在了他旁邊,又是在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上次見你太高興了,沒忍住,我錯了。”

他去拉鐘睿之的手:“景哥什麼時候說話沒算過話,嗯?睿之,走吧。”他都在撒嬌了,“我昨天加班到淩晨才把活幹完,就等着今天來接你的。”

“那你睡了嗎?”鐘睿之問。

“在車上睡了會兒。”他是從深圳過來的,“等會兒過去的路上,也能睡。”

他這幾年因為生意,需要奔波在廣東,甚至是南方各個城市,早習慣了這樣片段式的睡眠。

像陀螺,像機械,不停歇,不會累,名為‘渴望金錢’的鞭子在抽打他。

他拽鐘睿之起來:“走吧。”

他有小心思,他想在車後座,抱着鐘睿之睡一覺。

懷裡抱着心肝兒,晃晃悠悠睜眼就到深圳了,想想他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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