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接觸中徹底見識到了顧西舟的稚嫩後,姜顔覺得自己在他面前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戲弄之心越發旺盛,哪肯罷休。
她嘴上動作不休,同時将雙手繞于顧西舟的肩頭,将他緊緊箍住,不斷用舌尖去試探他的邊界。
顧西舟越是反抗,她便越是強硬的深入,直到一點點探入他濕潤的口腔。
企圖用心中的禮儀廉恥對姜顔豎起一道堅硬外牆的顧西舟沒轍了,他沒料到姜顔手上力氣這麼大。
他推不開忘我的姜顔,在對方的輪番挑逗下,他也逐漸喪失了抵擋心底深埋着的欲望的意志。
在誘惑與欲望的雙層沖撞之下,那堵銅牆鐵壁被一點點腐蝕殆盡。
血氣方剛的顧西舟無法控制熱血上頭,最終遵從欲望的指引,伸手環抱住了對面少女纖細柔軟的腰身。
他微微張嘴,迎接了對方的來勢洶洶,用舌頭回應着對方的纏繞與撞擊。
一來一往,循環往複,一股濕熱的氣息在二人鼻尖緩緩流淌。
姜顔察覺到自己在被被對方的氣息包裹,戲弄對方的快感立馬被一股惡心之感代替。
待她想要抽身時,卻發現整個身體酥軟無力。
偏偏在這個時候,對面被挑動起來的顧西舟熟能生巧,攻勢越來越猛。
當真是點火反被燒身。
顧西舟未經人事,隻憑一腔熱血行事。倒叫她這個老手招架不住。
伴随着顧西舟的手在她腰間的溫柔撫摸。
姜顔的惡心之感越發強烈,整個人因缺氧幾乎暈厥。極力想逃,卻又無處可逃時,她隻能下意識的退回自己的殼中。
慌不擇路之下,卻忘了這具身體本不是她的,想要再霸占回去卻是比登天還難的事。
顧西舟情難自抑,吻到動情時,順其自然的抱着姜顔一起倒在了草地裡。
二人身下的雜草被壓在地,成了天然的草席。
四周及膝高的那些則擋住了外面的視線。
密林之間,四下無人,寂靜無聲,唯有夜空的繁星照見了這方天地的柔情。
顧西舟覆身在上,一隻手掌枕在姜顔頭下,一隻手放在姜顔頭頂,摩挲着。
随着姜顔的動作不再那麼強勢,顧西舟也漸漸變得溫柔了起來。
如果說顧西舟之前親吻的動作像是大快朵頤,那麼現在便是在細嚼慢咽。
他閉着眼,神情沉醉,像是在品嘗一份美味佳肴般的品嘗着嘴齒間跳動着的歡愉。
待他身下的姜顔迷迷糊糊的回過神時。隻感覺到自己身上有東西在壓着自己。
被堵着嘴,喘不過來氣的她像是離開水後瀕臨死亡的魚兒。猛然睜開眼,不料映入眼中的竟是另一個人的臉,近在咫尺。
姜顔被吓得幾乎瞳孔地震,驚慌之下,她完全沒有想起來要先去看清對方是誰,而是下意識的用雙手猛地推開了身上的人。
還沉浸在情/欲中,毫無防備的顧西舟就這樣被她突然推翻在側,一臉茫然。
姜顔深吸了一口氣,迅速坐起身。而後十分嫌棄的擡手,一抹濕哒哒的嘴唇。
有點腫,還有點疼。
簡直是豈有此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禮本姑娘!
姜顔怒不可遏的轉頭,嘴裡已預備好的那劈頭蓋臉的一番罵詞,在發現對方是顧西舟之後,又生生給咽了回去。
她意外道:“顧……顧二公子!”
顧西舟爬起身,目光柔軟地看着姜顔,微微泛紅的臉上寫着些不解與疑惑。
姜顔注意到他的嘴唇也是又紅又腫的,而且現在又是這副神情,根本看不出他有半點做賊心虛的表現。
這讓姜顔有些迷惑了。
顧西舟向來守禮,也未曾聽過他有做過什麼登徒子的行徑。
難道剛剛那事是自己主動的?
姜顔細細一想,極有可能。
畢竟惡靈不是人,行事無法用常理推斷,且它又對自己懷恨在心,說不定它就是想以此來報複自己。
這樣一推測,姜顔一時竟有些心虛起來,于是難為情的偷偷别過臉。
天哪,該死的惡靈,這讓我日後如何在顧西舟面前做人哪!
姜顔忍不住在心裡呐喊。
旁邊的顧西舟見她半天不支聲,懷疑是不是剛剛自己的行為冒犯到了對方,于是準備賠禮道歉:“姜顔,對不起,我……”
誰知,他話還沒有說話。
旁邊的姜顔就被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了似的突然起身,莫名其妙的對着他鞠着躬,有些緊張的結結巴巴說道:“顧……顧二公子,對不起,剛剛多有冒犯。天……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說完,尴尬到腳趾頭抓地的姜顔便紅着臉,溜之大吉了。
留下顧西舟一個人在夜色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