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哭。”
李大剛:.......
李大剛:“你說話真的好冰冷啊。”
季止:“謝謝。”
李大剛:......
連着被季止嗆了兩下。李大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個人面面相觑良久還是季止先開的口:“不用擔心李小年,他堅強勇敢,他會比任何一個人過得都要好。”
季止從不懷疑。
即使出了李小年單方面毆打李志強并且自踹櫃門的事,來找李大剛租借機器的人還是絡繹不絕,私底下問季止新辦的養豬場需不需要人手的也是大有人在,大家對于當天發生的事都默契地避而不談,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不過還是會有零碎的聲音傳出,隻是那聲音小的不能再小,最後在李志強的公開道歉下,那點不愉快的聲音也徹底消失不見。
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李大剛旁敲側擊地來試探李小年好多回,說來說去還是擔心有人跑到李小年面前去亂嚼舌根影響到李小年心情又或者是李小年其實沒有放下,隻是為了讓他們放心才故意裝得和沒事人一樣。
其實李大剛如此擔心倒也沒有必要,李小年确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說季止的豬仔到了,又比如酒廠的事已經開始提上日程了。
滿滿一車的豬,季止看到豬的時候臉皮都在抽,在心裡不斷默念着李大剛說的你要把豬當孩子一樣看,你要把豬當孩子一樣看,你要把豬當孩子一樣看,懷着複雜的心情,季止看着所有豬,哦不所有孩子站在豬圈裡仰頭看着他,心情十分複雜。
“我要養到什麼時候?”
“養到豬出欄就可以拉出去賣了,其實現在規模還不大,村長說等熟悉了之後可以試着擴大規模。”
特意雇來養豬的員工如是說到。
季止冷漠地點了點頭看似沒事,實則人已經去了有一會兒了。
一段時間過後季止已經可以獨自自主的一個人做豬飯,割豬草,喂豬,偶然給豬沖個澡,一旁的村民看了都誇季止上手快,是有養豬天賦的。
豬看到季止就喜歡的直哼哼,看着想要和季止結婚似的,村民如是形容。
季止冷着臉,默默把手裡的水龍頭對準了村民。
“或許你也想洗澡嗎?”
等到小豬長大了一圈,棗園的青棗也到了豐收的時候,和預估的一樣好看的青棗并不多大多數都是歪瓜裂棗,拿出去賣是肯定不行了,留着自己吃或者送到酒廠裡面釀果酒倒是比較合适。
李東往嘴裡塞了一顆青棗,圓溜溜的棗子滾進嘴裡,腮幫子上下一動,再出來的時候隻剩一個核。
“嗯,挺甜。”
指揮着工人把挑好的棗子搬上貨車,剩下的青棗被都被工人帶回家,季止抓了把頭發一眼就瞅到李虎躍站在棗園角落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幹嘛,連背影都透着股偷感。
幹什麼?
季止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李虎躍身後,用壓低了語氣:“不準在這撒尿。”
李虎躍被突然出現的季止吓了一大跳,原地蹦的三尺高,一看是季止好險沒氣死。
“啊啊啊哦啊啊啊!吓死我了!你怎麼不出聲啊!我魂都要給你吓沒了!”
說完一邊心有餘悸地彎下腰來拍拍土地又拍拍自己胸膛,很溫柔地來一來了一句呼噜呼噜毛,吓不着,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季止看着李虎躍流暢地完成一系列動作,還挺熟練的。
“那怪我?”
李虎躍:“不然怪我?”
季止:……
李虎躍:……
“你在這幹嘛?”季止問道。
李虎躍臉上變化莫測,像是做了什麼很重要的決定,他朝着季止勾手,一臉神秘,說:“我發現了一個寶庫。”
季止:?
李虎躍把聲音壓的很低,像是怕被人聽到,“我上回來施肥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看那個牆角有個狗洞,狗洞底下放着好多東西,因為平時拿葉子蓋住了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我也是拔雜草的時候才發現的。”
“我現在在思考怎麼帶回家,因為目标有點大,我都不敢收拾上面的雜草。”
季止看了眼,果然在幹幹淨淨的土地上,獨獨有一個地方摞着一堆雜草,格外格格不入,估計這就是李龍騰小朋友特意沒收拾的“寶庫”,殊不知沒收拾比收拾了更顯眼。
“你半夜偷偷帶走不就行了?”
“不行,我半夜出不了門,我哥會把我鎖外邊的。”李虎躍歎氣:“我告訴你你别告訴别人啊,這是我發現的,我看你送了我一雙鞋才勉強和你說的。”
季止嗤笑:“我倒也沒落魄到看得上你的三瓜兩棗。”
李虎躍想想也是,但是還是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你真的不和我搶,裡面有好多好多錢,真的超級多!我要留着給我上大學。”
本來也沒放在心上,聽到李虎躍再三強調裡面有很多錢,季止反而起了好奇心。
“在哪裡讓我看看。”
李虎躍苦着一張臉:“你不是不要嗎?”
季止擡手給了李虎躍一個腦瓜崩,又不是很有誠意地揉了揉李虎躍的腦袋權當做道歉了。
“别廢話,動作快一點。”
李虎躍不是很情願,但是礙于季止的淫威,不得不往前走了幾步,從一堆雜草底下扒拉出來一個挎包,打開一看,入目的紅鈔票。
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季止蹲下身子随手掏了兩下,大概一指深,都是錢。
“隻有這點嗎?其他東西還有嗎?”
問完沒等李虎躍回答,一刻也沒等待,季止已經很沒耐心地自己去翻起來。
除了那袋子錢,剩下的東西都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幾根火腿腸,看着很眼熟,是李小年經常會吃的那一款,還有些鳥的羽毛,甚至還在裡面看到了一根木頭雕的狗骨頭,這麼看着那麼眼熟呢。
季止無意識地拿髒手擦了一下臉,等反應過來臉上已經帶了兩道子泥印子。
李虎躍看季止沉默,被金錢腐蝕的良心開始複蘇,他戳了戳季止的膝蓋,在牛仔褲上留下一個圓圓的指印。
“我是不是不該貪這筆錢啊?”
季止拍了拍膝蓋,想把李虎越剛剛蹭上去的灰拍幹淨卻忘了自己的手更髒,本來隻有一個圓圓的點,現在變成了大塊指痕。
季止心裡隐隐有了猜測。
“你等我拿去給李大剛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