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海上,潮霧升騰,巨大落地窗上的霧珠在屋内蒸騰的熱氣中緩緩滴落,玻璃後方的多層薄紗窗簾隐約印出兩隻手掌形狀,胡亂地顫動着。
時安的眼裡水潤迷蒙,眉間輕蹙,臉上紅潮泛濫,細碎的聲音幾不可聞,鼻尖汗珠成群,額角以及頭發被汗浸濕,整個人如同水裡撈出一般,沒有依仗的手隻能尋着前方的玻璃撐着,腰間已經酸到沒有力氣,全靠身後的鎖在她腰間的一雙大手,從體内迸出的熱意與暖流交彙,在一下重過一下的動作裡,時安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文俊輝彎下腰尋着她的耳尖輕咬,“騙子,還有下次嗎?”。
然而并沒有得到回應,時安的腦子混沌根本沒聽清耳邊的話語。
文俊輝停下動作,看着身前的時安撐伏在玻璃上喘息不已,精緻瘦削的美背顫抖着,在MAMA舞台上若隐若現的蝴蝶骨也完美呈現,柔嫩光滑的肌膚沾染細密的汗水,因為情動全身變得粉白,文俊輝的指尖順着她的脊背一點點向下,眸色漸深,不顧身體某處的難受,又問了一遍,“還有下次嗎?”。
他深知自己的占有欲帶來的折磨和滿足是一種可恥的歡愉,可今晚太過美麗的時安還有長久的離别讓他難以自抑,每次離别仿佛無期徒刑,說好的見面一拖再拖,時間被無限拉長,讓他躁動不安。
背後的溫度消散,動作驟然放緩帶來的是更加心空的折磨,時安混沌的腦袋有着些微的清晰,動了動身子顫着聲搖頭,“沒有了”,撐住軟着的身子一點點直立,艱難的回過身以擰巴的姿勢摟着文俊輝的脖頸讨好的獻上熱吻,“我錯了嘛寶寶~”,眼淚蓄在眼眶打轉。
時安對于文俊輝控訴自己騙子一事,啞口無言的同時還無比心虛,之前答應文俊輝的一個月最起碼見一個月,結果3個月一次都沒見上,每次不是在這裡出席講座,就是和教授同學在那裡作調研,要麼就是去國外要處理事情,以至于文俊輝回國4次,就放了他4次鴿子。
自己的失約惹怒了本就對離别敏感的文俊輝,所以今晚的時安格外的配合,隻不過某人有些得寸進尺過了頭。
文俊輝心軟,卻還不想放過她,推開她的唇,“說清楚”。
動作不大卻讓腿軟的時安一個趔趄,還好他的手臂一直箍在她身上才不至于她出糗,可他推開的動作讓時安的酸楚與難堪纏上心頭,今晚已經夠做小伏低了他還這樣欺負她,眼前的水汽氤氲流下,松開環住文俊輝的雙臂推開他,生氣的說道,“說不清楚!”。
一個不設防,文俊輝就被時安推開,然後就看見時安顫着腿往床邊走去,撿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眼淚流個不停。
他一下子就慌了,“寶寶!”,三兩步走過去抱住時安,嘴裡一個勁的道歉,一隻手擦掉她的眼淚後就去扒她套進脖子的衣服。時安抗拒着打他,被他彎腰然後一個公主抱就抱到床上壓上去,随即湊過去親吻,在時安伸腳踹他的時候,好像身側長了眼睛一樣精準地抓住了她的腳踝往自己腰上一圈。
(接下來,省略一萬個大字)
......
第二天早晨。
床上的兩人似連體嬰般相擁而眠,時安的半張臉埋在文俊輝的頸窩,烏黑的發絲淩亂的鋪散在枕頭和他的手臂上,文俊輝的兩隻手臂把時安緊緊地摟在懷裡。
靜谧的室内急促的鈴聲響起,時安眉間微蹙,往熱源拱了拱,鈴聲不斷實在嘈雜,推了推身前人的胸。
文俊輝伸出左手臂摸索着,終于在鈴聲結束前接通:“喂?”。
“.....好,知道了”,強制開機清醒,動作輕柔的搖了搖時安,“寶寶,該起床了”,把手臂從她頸間抽出把被子掖好,坐起身來穿衣服。
時安閉着眼睛搖了搖頭又艱難地翻了個身,身上酸軟不願起來,文俊輝迅速的刷牙洗臉,随即從時安的行李拿出一個袋子,裡面是搭配好的衣服放在床尾,又拿出洗臉巾到洗手間浸濕冷水然後出來給時安敷眼周,冰冷刺骨瞬間驅散時安的困意,時安睜開眼睛緩緩從床上坐起,不忘扯住掉落的被子遮住身上。
自己身上痕迹斑駁,文俊輝身上也沒好什麼,後背和胸前好幾道掐痕,鎖骨上還有一個咬痕,因為他經常有演唱會和舞台的原因,所以在親密的時候,再怎麼折騰時安,時安都沒有給他身上留痕迹,這次他的惡趣味實在惹惱了她,昨晚這才“報複”回去,可清醒之後就有點後悔,年末舞台蠻多的,要是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你帶高領毛衣了嗎?”,看着忙來忙去的文俊輝,時安開口問。
“沒有啊,怎麼了?”,文俊輝聞言動作也沒停,把各處的髒衣服收納到袋子裡放進時安的行李箱旁邊才開始穿衣服,看到時安盯着自己鎖骨一臉擔憂,”啊?你說這個咬痕?沒關系,隻要不是敞口低領的衣服就行,别擔心。”說完還上前親了一口,又繼續穿衣服。
“我看你怎麼還有點開心?”,時安郁悶地看着文俊輝嘴角努力壓卻壓不下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