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中的白茉煙,身着厚重的衣裳,在宮門前,看着煙火平息,聽新帝登基的鼓聲,聽着聽着,就笑了。
笑得很是凄涼。
一滴淚水從眼角滑下,她轉身就進了寝殿。
寝殿内,是布置好的。白巾從房梁上傾斜而下。
白茉煙踩着凳子,把脖子挂在上面。
“咚—”
凳子被踢倒了。
一旁的工作人員立刻把白茉煙扶下來。
“演的很好。”阮熙和說的是真話,“很像仙女。”
白仙女腼腆地笑笑。
四月微風平平,蕩起水波漾漾。
突然聽到有人喊。
“我的項鍊不見了!”
阮熙和笑笑,還好想起這一茬,早就拿走了。
“熙和姐姐,要不我們等會兒再走吧?”白仙女四處瞧瞧,又轉過頭對阮熙和說。
“好。”阮熙和說,“那就等會兒再走。”
我也想看戲啊!吼吼吼!
聽工作人員說,是個三線小花項鍊丢了,正着急忙慌地找,還不敢怠慢。
不敢怠慢……看來要等挺久了。
阮熙和幹脆拉着白茉煙坐在一旁等,反正都要找過來。
沒過幾分鐘,小花就帶着經紀人匆匆跑了來。
小花跺着小腳,夾着嗓音嘤嘤嘤。
“我看見一個和她身形差不多就人拿的!”她指着白茉煙說。
經紀人瞥了眼一旁的阮熙和,剛才的硬氣全然不見。
“不就一根項鍊嘛,又不值多少錢。”經紀人嚴肅了。
阮熙和回國不久,又基本不會在宴會上露面,小花什麼的,根本不認識。
經紀人可認識,認臉什麼的,她可最熟。
“阮小姐帶來的人,怎麼可能會拿你那不值錢的東西?!”
“哪兒就不值錢了?!”小花氣的直跺腳,“那條項鍊好幾十萬呢,還是品牌方贊助的!”
白茉煙慌裡慌張向阮熙和解釋自己的清白。
“熙和姐姐,我真的沒拿她的東西,真的!”白茉煙都快哭了,又苦于不敢在阮熙和面前露餡,隻能讓她幫忙出頭。
阮熙和起身裝模作樣的理理衣服,“你那小幾十萬的東西,我還真就看不上,不是看不起東西,是看不起你,栽贓陷害,事情全經過我看的一清二楚,請問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小花有點慌,“那除了她還能有誰拿我的東西?在場的除了她那個不是有名氣的人啊?”
“而且,她的包一直都是我拿着的,雖然中途離開了一小會兒,但那時候她也在拍戲,而且那是并沒有你的戲份,我看你在樹下坐的挺好的啊!也應該是清楚有誰動過這個包吧?”
阮熙和說話時笑眯眯,小花更慌了。
“阮小姐,我代替小黃向您道歉,您說的對,是我們找錯人了,對不起,打擾您了。”經紀人低聲下氣替藝人讨個好前程。
小花看經紀人這般模樣,就懂了,這是撞上鐵闆了。
不禁擔憂起自己的前程。
阮熙和拉着白茉煙的手。
“走吧。”
路過小花的時候,阮熙和小聲說了句。
“換個金主吧。”
白茉煙忍住一肚子的疑問,到了車上才傾瀉而出。
“熙和姐姐,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該怎樣才好。”
“沒事,幫你也算是為我積德。”
為書中的那個我積德。
“對了,熙和姐姐,你是怎麼知道黃泠有金主的啊?”白茉煙怯生生地問。
阮熙和莞爾一笑,明媚而大方。
“片場的人不是說了嘛,不敢怠慢…”
“那姐姐又是怎麼知道那個金主要倒台呢?”
阮熙和打方向盤的手一頓,微微挑眉:“我有說她金主要倒台嗎?”
白茉煙又低下頭。
“啊?是我理解錯了嗎?”
“不!你說對了。但是呢,這是個秘密,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要是她不換金主,不說别的,就說她在圈裡得罪的人啊…都能把她搞死。”
白茉煙早就聽說了,因為黃泠得罪的人太多,原公司是想把它雪藏的。
是那個金主看她長得好,簽了她。
恃寵而驕,總有一天會失去。
所以白茉煙不敢嬌氣。
“嗯,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也知道我的以後該怎麼走了。
白茉煙眼睫毛微顫,阮熙和沒注意。
“去哪兒?”
阮熙和轉方向盤半天了,就是沒踩油門。
“顧斯淮家,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