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咨從後視鏡看到你睡眼昏昏的樣子，想起你上次在車子裡睡得天昏地暗後讓他羞惱的畫面，即便不喜歡開車時說話，他也趕緊開口打擾你的瞌睡蟲。

“小淡，如果我們剛剛沒出來，你是想坐誰的車走呢？”陳咨半是打擾你瞌睡，半是真心好奇。

開車的男人也把克制的目光從後視鏡瞥了你一眼。

你還是困，但克制住睡意回答問題：“趙總的車。”因為趙意知是天啟的人，還是女性，你上她的車再合适不過了，“我會表達我的遺憾和歉意，以及尊重，堅決不會讓各位老總覺得自己好意被辜負。”

陳咨聽見你的回答，下意識彎唇笑。

開車的陳钰謹：“标準答案之一。”他稍作停頓，不吝啬誇獎，“你是個好秘書。”

他也沒說還有哪些标準答案，既然你自己能想出一，下次也能想出二。

不過他覺得你随機應變能力不錯，人雖然年輕青澀，但會議記錄做得很好，待人接物也沒問題。

他倒是理解之前沒招過秘書和助理的陳咨會把你放在身邊一年了，因為很好用。

陳钰謹跟你相處時間不過幾個小時，便把你工作能力，為人處世之道看透。

你揚起笑：“謝謝您。”

陳钰謹後視鏡看了眼你，眼裡不自覺也帶了點笑意，明明說着感謝的話，但眼裡沒有受到誇獎的開心，分明寵辱不驚呢。

陳咨在旁邊聽着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但一時想不明白，隻好輕吸口氣，再呼氣，以此屏蔽心胸的煩悶。

他覺得，你是他的直系下屬，誇你的事情，應該由他來做才對。

可他哥是天啟CEO，陳钰謹誇你，你應該會很高興，陳咨覺得應該為你驕傲才是，畢竟你是他一手提拔培養起來的秘書。

在陳咨探究自己内心的時候，沒注意到自己一直留意的秘書已經靠着車窗睡着了。

而你……想要罵死系統，濃烈的困意來了根本遭不住，這入夢怎麼說來就來——

睡着前最後一秒，你在想，你不會一覺睡醒就慘遭CEO陳钰謹開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