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律今的口頭指導下,你的手重新貼住青年硬邦邦的胸膛。
但你發覺他身體應該是太敏感,搜他身的時候,身體非常僵硬,還老是随着她每一次的觸摸輕顫,像是癢得受不了似的。
你心裡默默道歉,按照肖律今的指導,手裡的力度加重一些,青年喉結不自覺滾動。
因為你專注搜身,所以沒看到青年僵着身體時,垂眸盯着你的熱切目光。
肖律今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的眼神就像是荒漠裡瀕死的旅人驟然遇見了一汪清泉,他的眼中急切渴求。
漆黑的瞳孔裡翻湧着近乎暴烈的渴望,像是野獸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那汪泉水狠狠吞咽入口。
最後一個動作結束,你連忙收手,下意識擡頭看肖律今的臉,但他低垂着眸,沒有與你對視。
你松開手時,發現你和他身上都出了細汗,你是緊張的出汗,生怕自己搜身搜得不好,被匪徒挑刺。
肖律今沒有說話,徑直走進了金店裡,無視掉周圍所有危險。
而你走向趙局,小聲道失禮了,才開始動作。
經過肖律今的指導,這一次替趙局搜身,一次過。
你跟着趙局一起進去金店,才進去幾步,就看到肖律今高大的身軀擋在一旁,秃鷹親自上手搜身,而另外匪徒拿着槍對準他,青年熟視無睹,仿佛沒看見。
秃鷹搜完身,偏頭看到你和趙局,帶着詭異的笑意朝趙局開口:“您是趙局吧?久仰大名,麻煩配合我們搜個身吧,您知道道上規矩的。”
被二次搜完身,肖律今才轉身,目光依舊不和你對視。
趙局淡定點頭,張開手:“有勞。”一點也沒有被輕慢的不快似的。
這一次,你完整地圍觀到‘正确的搜身’,秃鷹比你熟練太多了。
接下來是他們去到休息室的談話,暫時用不到你了,你像個工具人一樣蹲回老地方。
燈燈一步步挪過來靠近你,幾乎是用氣音說話:“羅秘書,接下來應該用不到你了吧,我們安全了嗎?”副局長都進來了,應該是能談攏的吧?
你哪裡能保證,你都要朝老天祈禱保佑了。
但你也不想吓到她,所以腦袋輕輕貼了貼燈燈額頭,“我們會沒事的。”你安慰道。
你也一邊注意休息區傳來的聲音。
‘華國’,‘他國内政’,‘幹涉’,‘國際法’,‘實驗’,‘無權質問’,‘十九億’,‘兩個人’,‘接受’,‘考慮’,‘一個小時’。
這一次的談話,花了半小時。
秃鷹這一次沒作妖,很爽快地就讓趙局和肖律今走出金店了。
但你注意到趙局和肖律今出去時,眉頭緊皺。
匪徒們除了依舊在警戒,接下來這段時間沒對人質做什麼,你也暫時沒又被派出去跟警方喊話。
你暗自消化剛剛聽到的三言兩語,結合當前情景,以及前兩次偷聽到的話,猜測匪徒的目的。
他們很可能是在用人質要挾趙局,讓國家政府幹涉一些不能幹涉的問題,但實際情況如何,你到底不知道。
你想着最後聽到的一個小時,不知道這是給警方考慮他們要求的時間,還是讓警方在這一個小時準備好的時間。
不過沒多久,你就知道這一個小時是準備時間。
因為秃鷹又拿槍指着你,讓你出去喊話。
“距離約定的一個小時,還剩15分鐘,麻煩你去問一下那位趙局長,人帶來了嗎?”
你鎮定地繼續當這個喊話工具人,一邊也在思考,秃鷹要趙局帶人過來?
是帶進入了華國境内的人嗎?畢竟之前偷聽到的話裡有‘出境’,‘他國内政’之類的話,這群匪徒很可能是受其他國家驅使進行犯罪活動的,或者說,他們本身就不是華國人——
你垂眸,想起他們隻言片語裡,說要坐船出境的話,這一點你倒是有在車子上的本子裡提過,但不确定,所以隻是給警方提供了一個想法。
在你喊完話後,警方并沒有搭理你,肖律今也不在,過了一會兒才有人從警戒圈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