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淇坤趴着睡了十分鐘,醒後看着滿桌的碗盤主動起身收拾,隻不過在進廚房前特地囑咐陸易到外面跑個十五,二十圈的再回去。
“跑步?”被下達任務的陸易眨了眨泛着水光的雙眸,不解地看着老丈人的背影有氣無力地問道,“為什麼突然要我去跑步?”可惜他的聲音太小,南淇坤并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又或許是被廚房裡的水聲沖散了。
“我需要跑步嗎?”他左手握拳,并用右手感受了一下,後垂下腦袋撩起襯衣下擺摸了摸肚子,随後委屈地歎了聲氣,“可是我的肌肉都還在啊......”
入夜,彎月如鈎,黝黑的天幕繁星點點,想必明天又是個大晴天。周圍靜悄悄的,隻有微風穿過樹梢,在她耳畔落下親密如情人般的低語,以及她真正的戀人逐漸靠近的腳步聲。陸易從衛生間漱完口來房間找她,仍舊發熱的身體一靠近,便使得那被夜風吹過後已經有了些許涼意的皮膚重新被點燃。
南楓靠着他,而他漸漸加重力道,不斷收緊懷抱。前面是風,後面是火,她覺得自己簡直像是貼着一個火爐,很快背上便滲出薄薄的一層汗。她不舒服地轉過身,抗議的話還沒說出口,他的唇便落下了。陸易稍稍解了饞後吻得更加熱切,一點點将她融化,貪婪地吸收從她身上獲取的每一絲涼意。
“陸易。”南楓在迷迷糊糊中喊他,“你,唔......你有沒有其他顔色的西裝?”
嘴唇被霸占着,她說得含糊不清陸易自然聽不懂,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松手的意思,隻是捧着她的臉輕輕“嗯?”了一聲,這個問題是什麼似乎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陸易平時穿襯衫居多,除了那套在花海裡表白時穿的藍色西服外并沒有見他穿過其他的。可是藍色和綠色?南楓發揮想象,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不太搭配。無法清晰發音的她隻好在自己徹底失去意識前輕輕将他推遠,然後利用自己的臂長當尺,測量他的肩寬、胸圍、腰圍,得出大概的尺寸。
全情投入的陸易無法理解她在做什麼,隻感覺到南楓在他的身體上上下摩挲,投下點點火星。于是他更加熱情地回應,将氣息轉移至耳後薄弱的皮膚,一點一點,很慢很溫柔地觸碰。南楓覺得癢躲開了,被陸易重新拉回來并毫不客氣地加重了力道,這又讓她覺得有些疼了,撒着嬌小聲抗議。
陸易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但聽見她喊疼還是心疼地放輕了力道,看着愛人水潤的雙眸重新覆上她柔軟的雙唇。撫在她腰後的手掌輕輕按壓,帶有極強的目的性,南楓在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後徹底忘記了西服的事情,暈暈乎乎的像是徹底醉了般,在陸易強有力的攻勢下逐漸迷失、淪陷,她摟着他的腰,放任自己迎向最原始的渴望。
“咚咚!”的敲門聲吓了兩人一跳,隻好停下動作。見沒人回應,南淇坤帶了些情緒的聲音隔着門悠悠地響起:“陸易,去跑步!”
被點到名的男人終于松開了南楓的唇。
“快去!”門外的人催得很緊。
男人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下唇,看着那幾枚濕熱的紅色印記歎了聲氣,最後委屈地将南楓摟進懷裡,而南楓就這樣安心地被他的氣息環抱着,“咯咯咯”笑得很開心。
陸易:“等邊境解封了我們一起去飛洛好嗎?帶上爸爸一起,我們一起去看海。”
他都計劃好了。
“好。”南楓的臉上揚着甜蜜的笑,眼底盛滿璀璨的星光。
那一晚,陸易在樓下跑了整整五十圈才将身體裡的那團火壓下,二樓的南楓就這樣倚着窗,看着他,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