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村聰一郎肢體僵硬地站在原地,下意識想要逃跑,但皮膚觸碰到冰冷的折疊刀時他猛然回過神來。
“你是來殺我的……還是給我發信息的人……”他哆哆嗦嗦地詢問。
背後的人沒有回答,反而輕輕笑了幾聲,聲音夾雜着戲谑與可笑,内村聰一郎心髒不由一緊。
“兩個都是我啊。”程有輕飄飄開口。
内村聰一郎戰戰兢兢地說:“我可以給你雙倍報價,不要殺我……”
“嗯……聽起來不錯啊。”程有笑了笑。内村聰一郎在心裡竊喜,心想這種殺手也不過如此時,程有突然擡腿,對着内村聰一郎腰腹部狠狠踹了一腳。
“你幹什麼?!”内村聰一郎本身就虛弱無力,被這麼用力地踹開他整個人重心不穩地趴在了地上,臉蹭的又麻又疼,從沒有受過這種屈辱的大官員隻感覺憤怒由心裡噴湧而出,内村聰一郎面目猙獰地怒斥背後的蒙面人。
程有仍舊是那副随意的模樣,隻是眼神明顯變得狠辣,他盯着面前這位懦弱無能隻會遷怒他人的貪官淡淡開口:“饒了你怎麼對得起你害過的人。”
“什……什麼?”内村聰一郎明顯沒想到面前這位是來找自己算賬的,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但眼神中的恐懼卻壓不下去,“你一個殺手還在意這些?”
看着面前拿折疊刀的蒙面人,内村聰一郎有些放松了,畢竟在他心裡,這種折疊刀殺人還是不容易的,更何況是面前這位看上去瘦弱的蒙面男人。
程有歎了口氣,用惋惜的語氣開口:“那可真是太遺憾了,你說遺言的時間結束。”
話音剛落,内村聰一郎眼前一個黑影迅速閃過,夾帶着殺意與狠毒朝他席卷而來。他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程有的拳頭先一步重重地打上他的臉:“你忘了你是怎麼拐賣兒童婦女的嗎?你忘了你和黑色組織合作滅了多少人、貪了多少錢嗎?”
“啊~還有最不可饒恕的一點,你竟然想要把你那邪惡生意做到東亞國家,真是該死啊~”程有說完這最後一句話,語氣帶着笑質問,“好了,你說說有什麼其他的忏悔吧?”
“我……”被打了兩拳的内村聰一郎隻感覺臉火辣辣的疼,腦袋昏昏沉沉,似乎下一秒就要咽氣了。感受到程有的力氣,内村聰一郎不再敢放肆了,以對方的力氣,哪怕拿個勺子都能給自己捅死。
他拼命求饒,甚至跪地連滾帶爬跑過去抓住程有褲腳,“求您放過我吧,我可以和你合作,真的!我可以給你錢!好多你想要的都可以……”
“唉,沒有忏悔,沒有遺言,行吧,走好。”話音剛落,程有已經一刀劃過内村聰一郎的喉嚨,鮮血直流,濺在程有身上,他看着手上的鮮血有一瞬間恍惚,但很快平複下來。
程有嫌棄地拿袖子擦了擦臉上、手上被意外濺到的血迹,這才看向身後巷子裡昏暗的路,“怎麼樣,你們看夠了嗎?”
在巷子深處暗中觀察的人沒有答話,他們有的讪讪離開,有些不敢出聲,隻有幾個人高傲地誇了他好身手又快速離開這裡。
畢竟他們也見證了面前這人的實力,說實話,去試探這人的身手并不合适,他們沒有原先那般嚣張。程有聽着他們的心聲,不由勾唇一笑。
【嘶,看樣子是個冷兵器高手,惹了對我沒有好處,還是走吧。】
【手法幹脆利落,聲音聽上去也才二十歲左右,竟然如此了得。】
【看了這樣一出好戲,不得不說灰狐殺/手暗網還是有點用的,正好我手頭也有個很困難的任務,倒是可以發布任務找人來做。】
【灰狐殺/手暗網嗎?有點意思。】
……
聽到有人開始認可接納殺/手暗網,程有心情更是愉悅了,他看着面前靜靜躺在地上的屍體,最終還是沒有把他頭顱砍下來視衆,畢竟這麼大個腦袋真不好拿過去啊,他沒有自己的車,打出租車肯定會被懷疑。
程有找了個偏僻角落,确定方圓百米内都沒有人,把身上沾血的外套和口罩全部丢掉,再用身上備着的打火機燒掉,不留任何痕迹。至于内村聰一郎的屍體,就讓他在這裡慢慢腐爛吧,畢竟日本警察注意到這個非法地區西野區大概得要四五年。
他給屍體各個角度拍了照片,打包發給灰狐殺/手暗網的那位任務發布者:【頭顱不好帶走,但任務已經算完成了吧。】
對方表示很滿意,雖然頭顱沒帶走,但也沒有克扣一絲一毫的懸賞傭金。
“任務完美結束,不用我去想辦法宣傳就有人發布任務,順水推舟他們就開始相信了,”程有看着系統私密賬戶到賬的七位數美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美滋滋地說,“那我就把剩下的半個月當假期了。”
系統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宿主!注意任務!!】
程有充耳不聞,隻顧看手機上的米花町美食、風景區推薦。這個回溯任務已經完成,剩下時間還不如讓他好好休假,畢竟回到柯學元年的時間後自己絕對不會輕松了。
“嘶……”看到手機上的某一個新聞報道時,程有的手指不由頓住,這個報道是昨天那個米花商場搶劫爆炸案件最後的通報,特意表揚一位松川先生,雖然名字打碼了,照片也打碼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