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剛和二号賭王吃完晚飯,就收到了快遞到了的消息,已經給他放在酒店前台了。
程有在XXX酒店定的房一直是1503,他卻告訴三号賭王:“今天我要去這個酒店1503房間見一個人,你保護好我啊。”
二号賭王:你還要我保護,好吧,我明白了,你隻是懶的動手。但他笑了笑應下了:“放心老大!”
兩人步行走出西野區後才打的車,司機看到二号賭王臉上手臂上都挂了彩,肉眼可見地有幾分驚慌。
程有見狀微笑解釋:“司機大叔不要害怕,他是剛剛出了走路自己摔的,這孩子打小就傻。”
二号賭王愣了幾秒,發出了幾聲呆傻的笑聲。
司機這才半信半疑地打開車門。
“感謝大叔。”程有笑眯眯地坐上了後座,在二号賭王要坐在程有旁邊時,被對方一個眼神吓的縮了回去,二号賭王裝出憨憨的樣子,坐上了副駕駛。
XXX酒店門前,程有讓二号賭王一邊等着,自己先去前台那裡拿回快遞,順手拆開,是一個酒精那般大的瓶子,和一個香水樣本一般的小玻璃瓶子。
夠用。
悠一也适時地把藥物說明發給了程有。
程有放心地拿着瓶子和二号賭王坐上電梯,1503浩門前,程有笑眯眯地拿出房卡開門,二号賭王心下一驚:“不是來見人嗎?”
“是啊,不過房卡對方提前給我了。”程有語氣輕松,讓二号賭王不由放松下來。
兩人進到房間裡,二号賭王環視四周沒發現任何人,心裡頓時有股不詳的預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程有一記手刀直接敲暈他。
“啧,要讓你自己走來這裡可真麻煩。”程有蹲下身看了看對方,他本來就沒打算讓這些罪惡之人活下去,隻不過他需要一個屍體,來替代諸伏景光瞞過組織的追查。
而直接殺了他,把一具屍體從東野區那裡帶過來還是太麻煩了,隻好這樣慢慢騙對方過來。
程有拿出那瓶裝在香水小樣瓶子裡的藥物,這是迷藥,一點計量就可以暈一周,程有直接給他灌了半瓶,這下也得暈個半個月了,中途輸點流食能活下來就行。
把二号賭王五花大綁放在封閉的卧室後,程有搜走了他身上的電子産品,直接拿出電話卡打算去公共衛生間毀掉。接着,程有利用系統界面,清理掉有關二号賭王的所有監控信息,包括出租車裡的記錄儀。
處理好一切事情後,程有按時來到他和諸伏景光約好的地點,他們可以在網上談論,那樣更安全,但程有不放心,他知道諸伏景光的堅韌,但他需要和諸伏景光面談,他需要留意諸伏景光的情況以便進行後續的假死計劃。
而且,程有更想知道,諸伏景光對于那場令人唏噓的天台事件有什麼遺憾。
很快,諸伏景光一身黑衣來到了這裡,他開車來的,為了隐藏身份,似乎是租來的車。
已經提前确保車内沒有監控和竊聽器等設備,諸伏景光招手示意程有上來。
程有坐在了後座。
“說說吧。”諸伏景光沒有寒暄什麼,直接進入話題。
“就是那樣,黑衣組織派進公安的卧底發現了你的身份,你的聯絡人嫌疑很大。”程有聳肩表示,“就算你相信他,但他确實沒有保護好你的信息,導緻暴露。”
“不,公安内部情況遠比你想象的複雜,在層層上報或者命令下達的過程中,每一步都可能有卧底幹擾或者查到什麼。”
“……好吧,我并不是很懷疑你的聯絡人。”程有說完後沉默了很久,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好開口的事情?”諸伏景光留意到他的表情,微笑着詢問。
“……”程有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問:“你身份被發現了,但不知道組織會怎麼處決你。假設,曾經的任務夥伴來處決你,他和你說,自己也是紅方派入組織的卧底,你會怎麼想?”
“試探我。”諸伏景光毫不猶豫地說,“但他已經知道我是公安卧底,組織已經下達任務要殺我了,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試探?”他仔細想着,卻又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你覺得呢?”程有問。
“倒是可以賭一把,反正這條命就這樣了,組織要殺我,逃也逃不掉。”諸伏景光話鋒一轉,語氣驟然嚴肅,“但如果他想通過我套取其他卧底的信息,我可能會選擇一死了之。”
“這樣就死了,沒遺憾嗎?”程有語氣輕松,兩人似乎不是在談什麼生命大事,隻是平日裡唠嗑。
“有啊,”諸伏景光苦笑,“答應了和Zero等組織覆滅一起回公安,然後再和同期們聚一聚,真是好久不見了。也答應了聯絡人,組織覆滅後和他一起吃蛋糕,看他在偵探領域取得好成績。還有長野縣,那個滿是童年回憶的地方,哥哥,山村操……我很想回去再看看那裡的雪。”
“……會的。”
“哈哈哈哈。”諸伏景光釋然地笑了笑,把話題又轉了回去,“所以後來怎麼樣了?那個來殺我的人是來套我消息的?最後套不出來殺了我?”雖然程有是用“假如”引起這個話題的,但諸伏景光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這可能就是他要面臨的。
“不是,是因為……”程有思考着,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那時候突然出現的意外。
“嗯?難道有人來救我了?”諸伏景光半開玩笑地問,但他心裡不期待這個結果,能來救他的人,隻會是Zero,但他怎麼忍心讓Zero冒着這麼大風險來救他。
“哈哈,如果真有人來救你了,你會和他配合然後假死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