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側臉頰上覆上一隻冰涼的手,将封堯從暴虐的情緒裡拉出來,他低頭一看,是将離。
他阻止了将離為他疏通靈脈的舉動,擅自切斷神力輸送,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将離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封堯,吾并沒有存心讓你難受。”将離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但依舊繼續道:“吾舍不得你難過,亦如舍不得你受傷,吾隻是……封堯!你做什麼!”
隻見封堯忽然把将離從床頭拉起,而自己盤腿于将離身後,沒多久将離就感知到神體裡多出的一股純正的靈力,這道靈力極其霸道,不僅在進入之初就受到阻礙,進入後更是強硬地鑽入将離的靈脈中。
封堯在用自己的仙靈給将離療傷。
“停下!你會靈力枯竭的!”
以仙靈為他人治愈,對本體的傷害是原本的十倍不止。
“那也總比看着你疼成這樣要好!”封堯極其執拗,中途将離想強行斷開二人聯系,卻被封堯警告,“将離,你我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的脾氣你很清楚,你若敢強行斷開,我就離開長華峰,再也不回來了!”
不就是威脅人嗎?
說得好像誰不會似的。
将離揚起的手停頓在半空,面容上出現一瞬的無措。
封堯心頭一軟,軟下聲音道:“将離,我再也不會傷自己了,你也不要死扛着傷好不好?讓我給你治,靈力枯竭不是什麼大問題,我睡一覺就好了。讓我給你治……好不好?”一番話說到最後已然有了幾分卑微的祈求之意。
将離阖上眸子,掩去眼底的那一抹得逞。
整個房間充斥着封堯的靈力,鼻息間忽然嗅到一陣詭異的花香,清透的眸子裡多了兩分赤紅。
封堯專注地給将離療傷,仙靈不受天地規則的法約桎梏,他給将離療傷是最快的痊愈辦法。他正準備進行修複最後一株靈脈,聽到将離問:
“封堯,你知道在神族用自己的仙靈為他人治傷代表着什麼嗎?”
将離聲音微啞,仿佛牢固的屏障出現一道裂縫,自裂縫中湧出一絲自屏障後傳來的危險。
封堯頓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下一秒天旋地轉,整個人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壓倒在床鋪上,而将離正壓在他的身上。
封堯下意識想掙紮,一擡眼卻對上将離如深潭般幽深的雙眸,那雙冷冽的眸子居高臨下地望着他,眼底染上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知何時對方如玉石般白皙的面容上染上一抹薄紅,皺起的眉宇昭示着對方正死死地壓制着某樣即将噴湧而出的東西。
“将離?”他本能地感受到危險的臨近。
肩膀被人死死地摁着,用力之大讓肩胛骨傳來一陣痛意。
将離沒有回答封堯,反而壓低了身子将兩人的距離減到最小,幾乎緊貼,緊接着他牽起封堯的一隻手,落在他因散開前襟而裸/露的胸膛上。
薄唇貼近封堯的耳朵,炙熱的呼吸聲如急雨般灑在封堯的臉上,讓封堯的呼吸都錯了一瞬,如同提線木偶般任對方為所欲為。
“什麼意思?”封堯問道。
“意思便是……”将離垂眸,視線掃到封堯脖頸處的傷痕,那是護國寺絕殺陣那次留下的傷疤,他忽然低頭咬住了留有傷痕的那塊肉,幾乎是瞬間,身下之人渾身一顫,唇間溢出一聲極其壓抑的痛呼,将離沒管,舌尖反複舔舐着那塊即将結痂的傷口,“便是……二人同修,神魂不離。”
封堯渾身一震,他下意識想推開身上的人,但不知為何腦中混沌一片,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力氣。
他擡頭對上将離的眸子,那雙清透到能一眼望到頭的眸子裡染着濃烈的情欲,那是不加掩飾的情意,是赤裸裸無可逃脫的欲望。
紅紗散開,冰涼的觸感讓封堯忍不住悶哼一聲,他怕癢,忍不住伸手去擋,卻被将離堪稱強勢的動作制止,狠狠地摁在床榻上。
绯紅的眼尾讓禁锢猛獸的屏障徹底碎裂。
熱浪襲來的一瞬間,他模模糊糊地聽到對方的聲音。
“乖,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