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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燦一回家,便被人摟抱在懷裡,下意識做出掙紮反抗的動作,卻聽得熟悉的聲音響起:
“燦寶,想我沒啊?”
是程茵。
她頓時放棄了動作,任由她去托着她往前走。
舒燦嘴角漾着笑意,說出的話帶着丁點兒嬌嗔:“我就不該搬家的時候叫你來幫忙,這下好了以後來家裡都不通知我了。”
“你放心,平白無故打擾姐妹感情生活的事兒咱做不來。”程茵道,“我今個來就是把鑰匙還你的,剛從山裡邊回來,遇見香香軟軟的小姑娘一時有些興奮。”
舒燦:……
舒燦小口喝了一杯水壓壓驚,對着程茵道:“你特地跑一趟,找我有什麼事?”
程茵擺擺手,鄭重其事地開口:“這叫什麼話?我當然是因為想你。”
“順便為你的愛情添磚加瓦。”
果不其然。
就是來八卦的。
然後她神秘兮兮地,對着舒燦挑眉,興緻勃勃地說道:“就是之前我和你講過的,靳總有個白月光的事情,你當時不是還滿不在乎呢嗎?現在是不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人家了,所以對他的過去很介意啊?”
舒燦雙目微微睜圓,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開什麼玩笑?”
對上程茵揶揄的眼光,接着補了句,“是。”
很沒有氣勢。
“我就是想看看我比她強在哪裡罷了。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很有求知欲和勝負欲。”
程茵聽了都想要鼓鼓掌了。
“行叭,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我知道的消息是靳總苦追白月光多年愛而不得,因而随意找了個人結婚。”
話盡于此,舒燦陡然反應過來,和上次程茵聊天中所猜想的大相徑庭。
敢情不是因為她臨門一腳同意相親拆散别人,而是他心灰意冷同意結婚随便找個人領證?
雖然殊途同歸但這當中的差别可以以千萬級量級的。
是個人都可以忍。
但舒燦可忍不了。
她與程茵彼此對視片刻,确認心意相通後各司其職。
約莫一小時,舒燦看着鏡中的自己,很是滿意。
原本素面朝天的臉上現在略施粉黛,瑩白的小臉上五官精緻。她将頭發盡數披散下來,兩鬓處松散的碎發編成一小縷纏繞上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睫毛挺翹,眉峰順着毛流稍加修飾,增添了幾分柔和的味道。雙眸處用牛奶粉勾勒大片陰影,在眼尾處卻疊加上豆紅色,卧蠶那裡帶上點點亮閃,營造出我見猶憐的氛圍感,楚楚動人。
舒燦想了想自己的目的,思忖片刻,還是在臉頰處暈染一片,整個人像蜜桃般水潤透亮。
她昂首闊步地走出屋子,不見程茵蹤影。舒燦幹脆依照自己的計劃來布置屋子,順便把僅存的果酒拿出來擺滿。
沒一會兒,屋門複被打開,程茵喜滋滋地帶着戰袍來邀功。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你幹什麼啊?”
程茵手裡拿的是一件黛紫色V領禮服,不同尋常的一處是領口兩側完全靠一根細帶吊着,從脖頸延伸到後腰部位幾乎全部镂空,有些許銀白色鍊子相互支撐着,可以說是設計得很大膽了。
程茵眸光微斂,頗有幾分興奮,“怎麼樣,有了這件衣服,保準一切水到渠成。”
舒燦嘴巴抿成一道直線,反駁道:“在水到渠成之前,我是不是需要問問?”
程茵恨鐵不成鋼,“這種事哪有說得太明白的,你就是該往前沖的時候後退,不該沖的時候強撞。你聽我的,今晚把他拿下!”
舒燦:“……”
“難道你不饞他身子?”
舒燦挑眉,沒有否認。
程茵早在她緘默的時間就把她收整好的屋子弄亂,美其名曰營造适宜的環境,順便把桌上的果酒開了,甚至煞有其事地擺上幾根蠟燭,燭光悠悠,确實有幾分浪漫的情調。
事成之後,抽身離去,深藏功與名。
隻不過在離開的時候不忘拍拍她的肩背以示鼓勵,斬釘截鐵的語氣令舒燦恍然生出下一秒就要獻身的荒謬感。
程茵:“女人三分醉,演到他流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