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頃刻狡黠地亮了,“好呀!”
與此同時,她又想起梁霧青。
不是沒有施展過同樣伎倆,拉斯維加斯的拍賣夜,她在賭場裡,裝作被人欺負的少女,慌慌張張敲響他的門,待到打開,直往他懷裡撲。
衣着清涼的失足女孩,但凡有些微的良心,也不會放任不管。
她怯怯地請求幫助:後面有人在追我,可、可以幫幫我嗎?
梁霧青沒有良心。
他皺眉問,你是剛從嘔吐堆裡爬出來嗎?然後,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門。
“……”
煩。
将頭腦裡的場景揮散,她把全部注意都放在裴暨身上。
抵達酒店已經是下午。
辦了入住,盛意拉着他去看電影、吃飯、喝酒……能夠浪費時間的事情都做了一遍。離開商場時,天色恰好黢黑,正是睡覺的時間。
洗完澡,她裹上睡袍,醉醺醺地走到客廳。裴暨正信守諾言,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
她站在牆邊,“……裴、裴暨……”
“我給你熱了牛奶,先喝吧。”
她哦了一聲,沒有喝。
奶制品會在嘴裡變質,她才不想在說話的時候傳出異味。
借着酒勁,她倚靠在他的胸膛前,迷糊嘀咕着。
曼妙身體與意識模糊的酒精,一切是最好的催化劑。
她沒有被推開。
靜靜地等待幾秒,聽見他說,“我去洗澡。”
盛意收到暗示,乖乖撒手,搖搖晃晃回到房間。
門一關,她興奮地在床上打滾,百分百确認,裴暨就這樣被輕松地拿下了。
床頭櫃裡有酒店提供的避/孕/套,她安心地躺回被窩,解開浴袍的腰帶,弄亂,做出一副無意散開的樣子。
盛意沒有上床經驗,但是,看得電影卻不少,甚至學習過舌尖打櫻桃梗結的表演,以備不時之需。
翻來覆去好久,所有的力氣都消耗完,在裴暨進來以前,她先倒在枕頭上,不知不覺地睡過去。
“……”
癢。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地,她被一陣難言的癢從酣睡中叫醒。
意識回籠,頭腦昏沉。她擡起手揉眼睛,四下漆黑,睡前還亮着的燈已經熄滅。
盛意有夜盲症。
黑一些的環境,可見度為零。她隻得本能地低頭,尋找異樣的來源。
伸手不見五指,她感覺到空調的涼風吹過皮膚,掀起細密的疙瘩。
有人——
有舌頭,濡濕的顆粒感貼着比動脈更脆弱的地方。
“唔……”
是裴暨嗎?
生生忍住驚吓,抑制後退的沖動,不可自控的聲音從唇間顫抖地溢出,
真/操實幹的第一步,她就有些怕了。
刺激的感覺,讓前額突突地悶痛,不知是爽樂還是緊張,她開始眼冒金星,無法呼吸,忍不住想讓他停下。
哪裡有第一次從這裡開始的?
突然,低下傳來清晰的“啧”。
一把不屬于裴暨的、陌生的嗓音,以不耐煩的情緒飄上來。
“别叫。”男性手指掐着皮肉,冷冷地赦令:“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