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不急于現在刨根問底。
她在小貓身上亂摸了幾把,将它光亮的毛發弄亂,高高興興地宣布接下來的行程:“吃飯!”
壽司店是最适合小貓享用的用餐地點。
盛意再三保證貓咪會很乖,才獲得準入的資格。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
貓奴是人類的本性,闆前捏壽司的師傅一邊片魚,一邊看貓。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提起貓,棱角都柔和許多,“……你這隻貓品相真好。買的嗎?”
小貓埋頭苦吃不理他。
“撿的。”盛意說。
店裡的人沒見過這幅場景,紛紛舉起手機拍照。更大膽的,過來與盛意搭話,想摸一摸小貓。
盛意欣然同意,“好呀好呀。不過他的脾氣很差——”
話沒說完,小貓在她的茶碗蒸上踩了一腳。
嫩黃色的蛋羹上一隻貓爪形狀矚目。
?
盛意揪住小貓的後頸,“你要造反?”
小貓不爽地瞪着她。
摸摸摸。
摸什麼摸?
短腿在半空奮力地掙紮,蹦到盛意腿上,藏進桌底。
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他的機會。
人與貓到底力量懸殊,不費什麼力氣,便将小貓拖出來營業。在它越發憤懑的臉上搓來搓去,換來衆人此起彼伏的呼喊,“好可愛!好可愛!”與不斷舉起的鏡頭。
展示夠了。
一手貓毛,盛意起身去洗手。
極富報複心的小貓在隔間門口堵她,待到門一推開,便從洗手台起跳,以一枚噸位可觀的毛絨炮彈撞向盛意的臉——
“哎!”
她捂着鼻子跌回馬桶上。
以一個極其不雅觀的姿勢,被赤條條的男性壓住身體。
“你……”
鼻梁一陣鈍痛,她的眼角泌淚。
“摸啊。”
并沒有換來任何的憐惜與歉意。
下巴尖被掐住,迫使她正視那張陰郁的臉,“你不是喜歡摸嗎,現在怎麼不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