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貓一口唾沫呸在他的臉上。
有病。
大約沒被貓咪吐過口水,在裴暨愣神的時間裡,它趁機掙脫桎梏,逃回盛意的腿上。甲尖緊緊地勾住衣擺,以杜絕任何再一次分離的可能性。
卻聽見裴暨說,“抱歉,這樣的貓應該不能進會場,或許會驚擾到其他人。”
不能進會場——
會驚擾到其他人——
貓咪在心裡陰陽怪氣地重複了一遍,把手揣起來,尾巴甩得挑釁。
比始作俑者有良心一些,盛意抽出兩張紙巾遞過去。
“它平時挺正常的,”
試圖解釋,“可能因為第一次是帶到你的診所去做絕育,記仇了。”
“是麼。”
并未被說服,他不置可否地一笑。
她擔保:“你不用擔心,它會全程由駱澤看管。”
今日的裴暨并不好說話。
他看了一眼坐在客廳的駱澤,以一種揶揄的口吻回絕,“你這是參加慈善晚宴還是上戰場?”
“才不是呢,”
撒嬌賣癡是拿手好戲,她主動拉住他的手,“我一個人抱貓多累呀。又胖、又重,要不是因為夫人們喜歡貓咪,我才不帶它社交呢。”
肢體接觸是百試百靈的妙招,眼見他唇邊的笑意真切三分,盛意擡起椅子,向他挪了挪。
“裴、醫、生——”
她嬌嬌地喊,另一隻手把憤怒的小貓腦袋按下去。
“拿你沒辦法。”他終于松口,“不過,在拍賣結束以前,不能進内場。”
她立刻笑起來,“你最好啦。”
結束早餐,盛意揣起不高興的小貓回到房間,與它約法三章:不許咬人、不許亂跑、不許抗拒其他人的撫摸。
小貓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