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眼淚說噙便噙,“你知道的,阿青以前正眼都不看我,怎麼可能親我……”
小貓猛地扭過頭。
什麼樣的人可以謊言信手拈來?
幾小時以前他才吻過她。
裴暨唇角的笑弧不變,隻答了一個好字,轉身與其他人交談。
并不是真心要嫁給他,也就無暇關注裴暨的心情,能夠糊弄過去就夠了。
松了一口氣,再回頭看,小貓已經在衆人的手下僵蜷成一團,眼裡蓄滿了屈辱的淚水,不敢發作,也不敢離開。
恨死她了。
嗚嗚。
甚至還有人挑剔,“這貓一看就是串,也不知道有沒有病。”
忍氣吞聲地被摸了半天,掌心的汗液、嘴唇飛濺的唾液,甚至于人體自然剝脫的皮屑、毛發,在它敏銳的感知下成為一場作嘔的酷刑。直至心裡生出切實的火氣,盛意才伸手将它接回。
小貓拉着臉。
耳邊是貴婦人們開始攀比在貓咪身上的投入,從頂級帝王鲑到專業的毛發管理團隊,它幽幽地盯着盛意,玻璃球似的眼珠寫滿:你把我養得真、的、很、差。
“這就生氣了?”她捏貓咪的臉。
它的确在生氣。
可以容忍被欺負、蹂躏,但是隻限于她。現在把它當成什麼了——一隻真正供其他人玩樂的寵物貓?
貓咪洩憤咬住她的手。
齒尖抵着皮肉,隻讓她感到痛,并不見血。
“以前他們就是這樣看我的。”
捏起一隻紙杯蛋糕,她暫時坐在遠一些的椅子上,可以看見父母談笑的背影。此刻今非昔比,他們的腰杆比以往都要直。
她看向小貓,
口吻不帶着怒,更像在對自己說:“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