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雷獅幼崽長得可謂是式十分令人眼熟,望向鏡頭的目光呆萌澄澈略帶一絲傻氣。
【就砍你咋了】顯而易見的高興,回複了帖子下每一條評論。
方才被咪咪影響的糟糕心情被一掃而空,砍你恰巧在線,祁筝樂呵呵點開私聊。
【忙碌的花椒】:砍道友這火雷獅是從何處得來?
【就砍你咋了】:撿的啊
【忙碌的花椒】:在哪兒撿的?你能撿到五等妖獸?
【就砍你咋了】:幻境
【就砍你咋了】撤回了一條消息。
【就砍你咋了】:跟你有關系?
【忙碌的花椒】:不信
【就砍你咋了】:?
【忙碌的花椒】:我也有一隻
【就砍你咋了】:編的吧,你能撿到五等妖獸?
【忙碌的花椒】:誰說是撿的?它自己投奔我的~
祁筝把獅大王從芥子袋中放出來,白光閃過,一隻微風凜凜的赤毛大獅子出現在屋内。
它興緻不高,整個獅有些許萎靡之感,殃殃倚靠在榻腳,火紅尾巴焦躁甩動着,把地闆都打得焦黑。
祁筝揉揉它腦袋,“你放心,你的小崽子很安全,”她将砍你發的圖片展示給獅大王,“如今幻境情況未知,等穩定下來,會把你倆送回去的。”
陽光透過窗花,在它皮毛上灑下斑駁光影,獅大王擡起琥珀色眼睛,低低嗚咽一聲,腦袋輕輕蹭了蹭祁筝手心。
祁筝望着獅大王不安模樣,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她輕聲道:“你在幻境裡……沒見到其他同族,是嗎?”
“你懷疑它們遭遇了不測?”
手中一空,獅大王突然站起身,渾身毛發都炸起,獸眼閃過一絲惶恐。它或許早就猜到了這個可能,隻是不願承認。
“應當不會的。”祁筝拍拍獅大王緊繃的脊背。
“我們在毛府找到的那些妖獸……之中,”說到這裡,她明顯感覺到掌下身軀僵硬一瞬,“并未有火雷獅,它們大約沒有進入幻境。”
她一向有用星牌記錄的習慣,在毛府中的景象也被保存了下來。
祁筝指尖輕點,頓時浮現出當時記錄的影像。“你看,這些妖獸……幾乎都是二等三等妖獸,沒有火雷獅。”她一一指過那些屍骸,“你的族人,很可能根本就沒被卷入那個幻境。”
她音色中的笃定讓獅大王漸漸平靜。
“等送你回了幻境,我們好好找找。”
看它不再焦慮,祁筝才又拿起星牌,看到【就砍你咋了】已然接連發出數條消息。
【就砍你咋了】:不可能
【就砍你咋了】:你怎麼會有火雷獅呢?你不是時弄溪吧,你是誰啊?
【就砍你咋了】:怎麼不回?
【忙碌的花椒】:孟首席猜猜我是誰?
【就砍你咋了】:……
【就砍你咋了】:祁筝,你早知道是我?!你怎麼這麼壞?!!
【忙碌的花椒】:我也不确定,剛剛才确定,多虧了你。
【就砍你咋了】:說到這個,你是不是在幻境裡錄視頻了?
赤霞宗集訓會上,燦光為石闆磚鍍上一層金邊。
領隊弟子夏侯兮一襲紅衣獵獵,正對着下方弟子侃侃而談,複盤玄境試煉:“初試我們雖稍遜,但與绮雲閣差距不過毫厘。绮雲閣兩百險勝暴露緻命缺點,赤霞宗小敗難掩王者風範!葫蘆峰雖運氣不錯但人少式微,玉虛門更是已被我們甩在身後……”
紅衣弟子們席地而坐,紛紛全神貫注側耳傾聽,眼神中自信滿滿,聞言俱是點頭稱是。
夏侯兮手拿一根筆直長樹枝,在石闆上劃出一道淩厲軌迹:“決賽我們隻需壓過葫蘆峰,就可绮雲閣尚一決高下!首席!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首席?首席首席?”
亭中石桌前,長相淩厲風邪的少女手捧星牌滿頭大汗,氣勢洶洶在屏幕上戳點。
“首席,你别玩星牌了。”百裡一奪過孟千衣的星牌正面朝下扣在石桌上,見她滿臉通紅一副尴尬之色,問:“你幹嘛呢首席。”
“哎,你有毛病啊?”孟千衣劈手奪過自己星牌,翹着二郎腿回消息,正欲再随口發作記錄,發覺四周忽然靜得可怕。
她頓了頓,擡頭,衆弟子目光齊刷刷朝她投射而來,數十位紅衣人在身後蒼翠樹叢襯托下如同一片辣椒地,辣椒們目光暗含不滿與譴責,令孟千衣為之一振,又熱又窘。
她讪讪收起星牌,一拍大腿,輕咳兩聲道:“那個……講得不錯,我覺得你說的很對。哦對了我今日還有要事,先散會吧。還有重要未盡之語在群裡說……”
“走了走了。”赤霞宗弟子們起身離場。
【忙碌的花椒】:是錄了,怎麼了?
【就砍你咋了】:你給宋見山看看,我懷疑當初他離開赤霞宗與此事有關。
弟子臨時寝舍中,祁筝神色微竣。
【忙碌的花椒】:何出此言?幻境在绮雲閣中,怎麼還扯上赤霞宗了?
【就砍你咋了】:實不相瞞
【就砍你咋了】:那些妖獸屍體,我在峰上見過,當時未曾注意,隻當是尋常死亡。且有段時日,宗門隔一陣便會失蹤些低等妖獸,因數量減少,并未引起重視。
祁筝霎時間感覺周身都冷了幾分,這事竟還不單單隻牽扯绮雲閣。
【忙碌的花椒】:好,我馬上就給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