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看了看明淼，她察覺到少女的有些沉默，難不成是最近拒絕她太多次了？

“咳——明淼今日練的怎麼樣？”瑜渚輕咳一聲，問道，她前幾日教了明淼一套太上劍招，想着消磨一下她的經曆，不算很難，就是有些複雜。

明淼回過神來，回道：“第一招已經熟練了。”

江續雨看着瑜渚明顯不同的态度，也隻是低垂着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一半銀藍色的眸子。

從竹林出來後，江續雨便告辭了。

瑜渚點了點頭，送了她一些丹藥，随後目送她離開。

然後才歎着氣看向了明淼，少女緊緊抿着唇，握着錦盒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不會收她當徒弟的，我隻有你一個徒弟。”瑜渚無奈的聲音響起，她知道江續雨和明淼的矛盾，兩人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小貓打架，更何況江續雨已經是東照君的徒弟了。

明淼擡頭看了看瑜渚，半晌後開口，“你為什麼靈體受損了？”

瑜渚頓住了，這件事說起來其實還挺沒面子的，她在自己的洞府裡面閉關，然後莫名其妙就受損了。

想了想還是說道：“就是一件小事，沒什麼大問題，你看眼下不是好了麼。”

明淼皺眉，還是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概是朔光被盜取的前幾天吧。”瑜渚漫不經心回答道，随後就被手腕上傳來的觸感吓了一跳。

又是朔光被盜取的那段時間，難不成和自己重生有關？

明淼指尖攀附在瑜渚的手腕，擡頭說道：“那就讓我來幫你緩解寒毒吧。”是下定決心的語氣。

瑜渚心頭一跳，總感覺手腕上還有少女牙齒帶來的刺痛，偏偏那人還雙眼發亮的看着自己，口中念念有詞，“我每晚幫師尊緩解寒毒，總有一天可以消退的。”

她看着少女的唇瓣一開一合，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入夜，瑜渚看着已經在自己床上的明淼，後退了半步。

明淼穿着單薄裡衣，跪坐在床上，歪着頭，眸色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閃出異樣的光彩，叫瑜渚不敢直視。

“師尊？”明淼開口，帶着一絲笑意，伸出手想要來拉她，此情此景像極了當初一出關就要拉着明淼一起睡覺增進師徒情誼的瑜渚。

瑜渚不知道該看哪裡，但是想到白天的事還是咬咬牙上了床，和明淼面對面。

明淼拉住了瑜渚的手腕開始向着勾玉輸送靈力，見瑜渚并不排斥，才緩緩開口：“師尊……我今日在藏書閣看來一本古藉上記載的消除寒毒的方法。”

“嗯？”瑜渚從鼻子裡發出一個音節。

“書上說，和火靈根者……就可以快速消除寒毒。”明淼快速省略了中間兩個字。

瑜渚沒有聽清，她眼中閃過不解。

明淼把頭低下，“沒……沒什麼。”說這種話會不會太早了，她的耳尖泛紅。

瑜渚有些疑惑地看着要在床上縮成一團的明淼，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了？”她問，“書上說什麼了？”

明淼搖了搖頭。

“書叫什麼？我去看看。”瑜渚将明淼拔出來。

“……疑難雜症圖解。”明淼猶豫了一下，還是坦白了。

“太晚了，那今晚就這樣睡吧？”瑜渚說到最後尾音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