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季西杳很早就醒了,她實在是毫無睡意,隻好起床洗漱。
她想早點去學校,多看會書,畢竟想考上頂尖學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走進衛生間,她打了個哈欠,滿眼淚花,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整個人憔悴不堪。
尤其是頭頂着個厚厚的劉海,不知道還以為貞子從電視裡跑出來了。
她靜靜看了幾秒,拿出兩個發卡将劉海分到兩邊,露出光潔的額頭。
又給自己紮了個高馬尾,瞬間變成青春活力的女高中生,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她的皮膚很白,臉也小。厚厚的劉海幾乎擋住了她一半的臉,看起來十分不協調,做作業也很不方便。
現在沒了醜劉海,好像壓在她身上的石頭終于掉落了一樣,連帶着她的身闆也挺直了。
洗漱完畢後,她走出來吃早飯。
餐桌上隻有季冬齊和陳莉,沒見其他人。
季西杳拉開椅子坐下,照常向他們問了好。
最先發現她的變化的是陳莉,她驚喜地說:“杳杳,今天怎麼把劉海别上去了?”
季冬齊聞聲也看向她,笑了笑:“還真是,這沒了劉海更漂亮了。”
季西杳低下頭,摸了摸不存在的劉海,羞澀開口:“哎呀,爸媽你們不要再說了,是因為劉海有點影響我學習了。”
她的臉上透着紅暈,轉移話題道:“哥哥和姐姐呢,怎麼沒看到他們?”
“南沫還沒起床呢,”陳莉将牛奶推到她面前,“你應逐哥哥一大早就走了,說是出門辦點急事。”
她看着另一杯加了紅棗的牛奶被放進微波爐裡加熱,沒說話。
季南沫每次生理期都會痛經,經常疼的死去活來,叫苦連天。
陳莉見了十分心疼,都會算準她的日期,提前給她煮紅棗牛奶。
其實隻要陳莉仔細觀察下就會知道,她也經常痛經,書包裡一直備着止痛藥,可她從來沒有發現過,心思全放在了季南沫身上。
“那我等下就不和姐姐一起走了,想早點去多做會題。”她接過保姆遞來的餐盤,對她輕聲說了句謝謝。
以前原主為了等她一起上學,不是遲到就是在遲到的邊緣,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今後她才不會遷就季南沫,愛去不去。
“等會我讓司機送你。”季冬齊說。
“不用了爸爸,我和同學約好了一起去學校。”她面不改色地撒謊。
學校離這裡不遠,原本走路十分鐘就能到的路程,開車卻要二十分鐘,有時候特别堵的時候半個小時也到不了。
可季冬齊卻渾然不覺,怕累着他的女兒,堅持讓司機車接車送。
“那行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她将牛奶喝掉,擦了擦嘴,“那我就先走了,爸爸媽媽再見。”
路上,有不少和她一樣校服的學生。
她剛戴上耳機,準備聽英語聽力,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扭頭發現,是一個短頭發的女生。
她認出來,這是原主的同桌,石林林。
“我去,西杳你的劉海沒了。”她指着她的額頭,眼睛瞪得老大。
季西杳模仿着原主在學校的樣子,輕聲開口,“很醜麼?”
“不不不,好看死了。”她熟絡地挽上季西杳的胳膊,大大咧咧地說:“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好多次,你這麼漂亮幹嘛弄一個這麼醜的劉海,你還就不聽我的,現在怎麼想通啦?”
“覺得有點礙事就弄上去了。”
“這才對嘛,你也就比我好看那麼一點吧。”
季西杳被她逗笑了,也隻是矜持地拿手背擋着嘴。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往學校走去,當然大部分都是石林林在說。
進班之後,季西杳明顯感到大把的視線聚集到她身上,還伴随着驚歎聲,搞得她渾身不自在。
看來原主之前在班裡存在感極低,現在她隻是把劉海弄了上去,就能引起這麼多的關注。
坐到座位上,她打開書包,掏出書本準備晨讀,後面的男生喊了她一聲。
她疑惑地轉過身,細聲細語地問:“有事嗎?”
那男生的耳朵瞬間變紅,他不自在地撓撓腦袋,說:“作業……作業交一下。”
原來是這一組的小組長。
“不好意思啊。”季西杳從書包裡拿出本子遞給他。
“沒事。”他接過本子,手忙腳亂地整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