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的,師兄快去快回。”沈晚棠仍舊一臉茫然地點了點頭道。
話音落,隻見師兄撕開一道縫隙走了進去。
覃長樂正乖乖地待在牆角靜靜看着他們二人,眼下大哥哥不見了,隻剩下大姐姐。
她看着這位大姐姐,總覺得她臉上的笑看了很不舒服,莫名讓人脊背發涼。
覃長樂縮了縮脖子,眼睜睜看着這個古怪的大姐姐緩步朝她走來,直到蹲在她面前堵住她的去路。
沈晚棠靜靜看了她幾秒:“你怕我?”
覃長樂點了點頭,又遲疑地搖了搖頭。
沈晚棠揚着抹習慣性的笑:“為什麼?”
“你,你笑得好醜。”覃長樂童言無忌道。
沈晚棠笑而不語,也不覺得她在撒謊。
都說相由心生,心腸惡毒的人大概都很醜陋。
她是不想管這孩子的,可師兄又交代了……
于是,她又問:“幾天沒吃飯,你不餓?”
“哥哥走的時候有給我做海棠花糕,我不餓。”覃長樂說話的時候下意識捂緊了自己的衣裳,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懷裡藏了大包的海棠花糕。
沈晚棠瞧見後略一施法,覃長樂被迫攤開手,一大包的海棠花糕從懷中飛到了沈晚棠手裡。
覃長樂眼睜睜看着,雙眼一下子就紅了,可又怒不敢言隻能緊張兮兮地幹看着。
沈晚棠自覺地拿了一塊海棠花糕嘗了嘗,口中香甜,充滿了海棠花的味道。
她道:“你哥哥手藝不錯。”
沈晚棠的話才剛說完,擡眼就看見覃長樂的雙眼跟下珍珠似的,眼淚一個勁往外流,她怒了,大哭道:“我都舍不得吃,你為什麼要吃我哥哥給我的東西!”
沈晚棠想了想:“大概是,餓了?”
“你這個壞人!我讨厭你!讨厭你!”
“哦。”
覃長樂還在哭,她也懶得管,至于海棠花糕麼,她嫌這孩子聒噪就還了回去。
孩子的哭罵聲引來了不遠處的孟曉韻和趙雅霏,她們冷着張臉看向沈晚棠,然後又謹慎觀察了一下四周。
清玄道君走了。
意識到這一點,兩人壓抑了幾天的火瞬間爆發,徑直提着劍朝沈晚棠走了過去。
“我恨你!你這個大壞蛋!哥哥……有人欺負長樂……長樂,長樂再也沒有哥哥了……”
沈晚棠聽得煩,手中運轉靈力,正要讓這孩子閉嘴,身後又突然有人插話。
“沈晚棠,你到底給清玄道君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他為了你是非不辨!”趙雅霏的劍直指着沈晚棠的後背,并道:“等我們回了宗,定要向無行神君解釋清楚!”
孟曉韻刻薄的聲音響起:“不僅如此,我們還會如實禀告神君,向神君和清玄道君揭穿你的真面目!像你這樣毀壞道君修行的人,最應該被逐出師門的就是你沈晚棠!你就是個禍水!”
沈晚棠緩緩站起身,看向她們二人。
身後的小孩也不哭了,竟吓得捂唇,一聲都不敢再出。
“沈卿言是我的師兄,不是你們的。”
言外之意便是,師兄隻會信她,而不是她們。
見她如此狂妄嚣張,孟曉韻頓時氣得朝她攻了過去,“你竟敢直呼清玄道君名諱!”
沈晚棠祭出斷情,眉目一凝擋住她的攻勢,兩個人很快打在一起難分高下,一旁的趙雅霏見形式不對也加入了進來。
兵刃相接的聲音一直響個不停,尤其是巨大的靈力波動讓覃長樂有些難受。
淚水幹在了臉上,她下意識拿了一塊海棠花糕小小咬了一口,就好像哥哥在陪着她一樣。
“清玄道君是你的師兄又如何,别忘了無行神君一脈主修無情道,今日道君能信你一次,等到來日他發現你滿口謊言蛇蠍心腸,看到你犯下大錯,你覺得他還會是你的師兄嗎?!”
孟曉韻的話音剛落,下一秒腰間就被沈晚棠刺了一道。
沈晚棠的劍尖倏地指着孟曉韻的嘴,她勾唇:“孟師姐真是牙尖嘴利,你若這樣的話,師妹可要好好考慮一下是否要割掉你的舌頭了。”
“你!”孟曉韻氣急,可又礙于她的劍不敢輕舉妄動。
一旁的趙雅霏也隻能看着。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孟曉韻冷笑一聲:“有膽子你就動手,讓你的師兄好好看看你的心腸是如何狠毒,讓他好好看看到底是誰在殘殺同門!”
“從前我竟是小瞧你了,天賦不好卻能以一敵二,連升兩階,你倒是能裝!”
趙雅霏也忍不住開口道:“當初就應該殺了你,像你這樣品行不端的人怎配入我無虛宗!”
沈晚棠輕描淡寫道:“隻可惜,你們需要我幫你們進内門,入了内門又想要繼續從我身上得好處,你們貪心不足,是不會殺了我的。”
“那些好東西你這種廢物也配?”孟曉韻道,“你現在嚣張一時,難不成還能嚣張一世?”
“等回了宗門,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