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樂錯了,自己沒法和顧狗好好相處。
他堅信就算很早之前沒有矛盾,踏馬現在也會有。
他低頭巡視,瞥見地上的細線頭,冷哼一聲,彎腰撿起。
用手指搓直當着顧木秋面死死摁在兩桌之間。
“這是線,也是界,你,不能越。”
顧木秋看完他操作,生出疑惑:“桌子可以挪開,你這跟頭發絲一樣的線撐不住。”
說完便用手指撚起在佚樂眼前晃晃,細小的線條随手擺動幅度飄忽不定。
佚樂:……
眼見自己吃虧,他伸手一把奪過,塞進手裡胡亂揉動揚手丢開,分秒間,線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哦!那就以桌縫為界,超了就把你……”
他擡手單手朝脖間一橫。
“嗯嗯嗯!”
“勸你想清楚。”
佚樂死死瞪着顧木秋,目中再無他人。
台上臘梅嘴沒歇過,心想但凡這群學生把這份熱情放在學習上,他們班也不至于排倒數。
當然,除了以顧木秋為首的幾位大神。
她有時候想過,到底能用哪種方式才能讓他們班的最後幾個祖宗看看書,提提分,尤其是佚樂。
截然不同。
成績忽上忽下,上夠不到頂,起碼能湊合,下直接跌入谷底,爬都爬不起來。
無法想象,語文作文13分,數學總分4分,佚樂是如何考出來的,直接打破年紀倒數第一的寶座。
思來想去,最初打算中和一下,差生優生插着坐,但等自己翻出成績冊時,才知道自己多慮了。
除非一個成績好的身上挂兩個,旁邊坐兩個,否則,這個看似非常完美的方案壓根行不通。
于是,苦苦熬戰幾天幾夜,黑眼圈都熬成熊貓眼的自己,終于想到了最好的辦法。
有希望的拉一把,三天兩頭曠課的就先放放。
最合适的莫過于顧木秋,佚樂。
兩個極端。
顧木秋,撐起八班半邊天的人,佚樂,拉下八班半邊天的人。
況且佚樂隻是不願意學,至于為什麼,她也不清楚。
但是,不學嘛,總有辦法。
她相信顧木秋能完成這份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