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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問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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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自責萬分——他這一生都做了什麼啊。士為知己者死,他竟然害的趙玺被一個女人手刃。

夢裡的牧善寸步不離的守在裴幼溪身旁,根本沒有注意到幕僚房的異常。

趙玺的死讓整個長淮趙府悲恸異常。

戴勝要白布,府上也隻以為他布置靈堂。

直緻戴勝懸梁自盡。

戴勝留下遺書,字字泣淚,牧善阻止不了。

夢裡的牧善沒有實體,一次又一次穿過戴勝,看着他寫下:少主已死,戴勝無顔愧對先主。亦自行慚穢……

他千算萬算……沒有保住趙玺性命。

這一生好漫長,他因趙氏父子才有了人一樣的生活。卻無能到沒有保住九哥兒。

戴勝決絕的丢下毛筆,踢翻凳子。沒有一絲畏死!

他動不了裴幼溪,這是趙玺喪命也要保護的人……

戴勝唯一能做的,僅僅隻是在臨終前說上一句:“九哥兒,我來陪你了。”懲罰自己不配入土為安,讓兒女把他的骨灰燒了,迎風撒了……

願來世做君騎下的駝鈴,一步一響,一步一警醒。

願為沙丘,共枕黃沙。

*

“戴先生。”

牧善忽然上前,沖動的抱着戴勝。

戴勝臊的手足無措,連、連忙說:“牧善大人,你這是幹什麼?快快放開,大不了我去求趙都侯,讓你跟我一起去雍州行嗎?”

戴勝如此健朗愛笑,難以想象他前世是郁郁而終,自責而死的。

兒女們依言把戴勝火葬,迎風灑在趙玺的墳前。

他真的做到了。願為沙丘,與君共枕黃沙。

牧善退了一步,隐忍着眼淚,“不用了,您快去吧。我就是看見你,想我爹了。”

戴勝唉了一聲,拍了拍牧善:“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

其實戴勝也覺得趙玺九步亭帶走裴幼溪太沖動了。

義州太守乃天下第一太守,裴宗是好得罪的嗎?

牧善不委屈,再來一次他還會這麼做。隻要不重蹈夢裡的覆轍,他會一次又一次拆散裴幼溪和九哥。

堅決不讓裴幼溪靠近九哥。

不管這個夢到底是怎麼來的。

它一次又一次的重現,方方面面,無限細節。

牧善不相信這隻是巧合。他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夢,一定是菩薩、佛祖在保佑他,警示他不要讓長淮萬劫不複。

然而此刻書房,趙玺正在為裴幼溪和唐叢商量着對策。

趙玺和唐叢都認為在義州敢堂而皇之綁架裴幼溪的不多。

唐叢悻悻地摸摸鼻子,眼神餘光不斷懷疑的掃在趙玺身上,含蓄地說:“……如果真的不是九哥動的手,依我看。這世上恐怕隻有兩撥人敢動裴幼溪。”

英雄所見略同。

趙玺道:“不是明泰正就是九耳部落的人。”

唐叢一愣,不合時宜的開了句玩笑:“總不會七皇子真要把裴小姐綁來長淮給你吧?”

趙玺冷笑,“明泰正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我是激他來殺我,不枉我們在烏孫族布置。他……”

話未說完,門口傳來通報,“都侯,九耳先生求見。”

*

黃昏昏暗,沙漠驟然變冷。

洞口燃着篝火,來來往往的人。不是趙玺的人!

裴幼溪被蒙着雙眼睛,雙手被縛身後。絲綢軟布有片刻讓她覺得是趙玺所為,但很快她就否決了這個念頭。

……趙玺綁架她時,很少這麼嘈雜。

裴幼溪内心非常緊張,如果是趙玺她尚有周旋的餘地。如果她是被旁人綁架了,就要另想法子求生了。

趙玺綁架裴幼溪有一個特點,從來不假外人之手。

就算他不在,也會把裴幼溪放在一個清靜的地方,讓牧善唐叢這樣的親信守着她。

這個山洞的人太嘈雜了。

來來往往,雖然沒有人對裴幼溪不敬。裴幼溪仍有種置身龍潭虎穴的恐慌感。

突然她聞到熟悉的味道,烏靴極速,他風塵仆仆帶着汗味。還沒靠近,裴幼溪眼眶就濕了。

是絕境中逢故人的欣喜。

袖風過來要摘掉裴幼溪的蒙眼布,突然被人出手阻攔,那人說:“且慢。公子莫要心急,我們出去談談。”

趙玺心都要碎了。

他一過來,看見蒙着眼睛被綁着雙手,無助的坐在石床上的裴幼溪。婉約易碎,單薄孤寂。

趙玺見她不哭,一味的緊張觀察,就氣得想殺人。

趙玺撩袍蹲下,沒有理會耳旁的九耳。粗糙溫熱的大手握住裴幼溪的一瞬間,小手本能的抓住他的溫度。

趙玺揪心忍痛,親吻她的不安,烙在手背上說:“阿溪,是我,别怕。”

顫抖幹燥的唇輕輕親在白皙手背上,有種亵渎的感覺。

裴幼溪蒙着眼睛,她看不清也聽不見外面,隻聽到趙玺讓她安心的聲音,霎時放松。

趙玺解開她被束縛的雙手,輕輕按揉着手腕。

裴幼溪緊繃的胳膊、肌肉都放松下來,她下意識的就要抓自己眼眶上的黑布,半空中被趙玺截住。

九耳早已默不作聲兜上黑帽,拉緊蒙面。

趙玺說:“不着急。乖,等會兒我送你回家。”

“是誰綁架的我?”

裴幼溪實在想不到她爹還有什麼仇人,她隻招惹過趙玺。

這個世上會綁架她的,不是裴宗的仇人,就是趙玺的仇人。

趙玺卻避而不答,隻說:“阿溪,我會解決的。”

他摸摸裴幼溪鬓發,要了幾個枕頭墊在石床上,讓人鋪了被褥。把裴幼溪打橫放在床上,蒙住她眼睛,綁緊她雙手。輕輕蓋上被子。

裴幼溪說:“趙玺你放了我,我不想躺着。”

“乖,睡覺。”趙玺哄她,蹲下來不舍的親了親手背,占盡男女之間的便宜,他低聲說:“阿溪,你放心,我會來接你的。”

裴幼溪等不了,她恐慌的很,身子輕輕顫抖。

趙玺保證說:“你放心,我會留唐叢守着你。唐叢是我最信任的人,他一定會保護你。”他臉貼着她手背,低低說:“阿溪,相信我。唐叢會用性命保護你。”

“我要做點事,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我不想你在這裡枯等一夜。”

一夜?

裴幼溪激動的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很快潤濕黑布,她求趙玺說:“趙九瑜你行行好,幫幫我。我不能在這裡被困一夜。我爹爹是義州太守,旁人會利用此事針對他。”

趙玺側坐在石床上的,膝蓋突然被裴幼溪拼命的枕過來。她紅菱唇焦急,晃的他眼睛花。

裴幼溪其實一向是知道怎麼讓趙玺妥協的。

趙玺看着裴幼溪的臉滾在他的懷裡,簡直是在央求一樣的軟語:“趙玺,趙九瑜!我不想家破人亡,我不想被綁在這裡牽連爹爹。”

梨腮挂冷令人心疼,趙玺擦掉說:“不會的,沒人知道你在這裡。”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裴幼溪行動不變,從床上跪直,說了最傷趙玺的話:“如果趙都侯不能幫我,不如今夜就把我殺了。把我的屍體送回義州,這樣至少全天下人就知道,我爹爹是忠君愛國才引得親女被殘害。”

“縱然我死了,也好過整個義州太守府聲名狼藉,為我陪葬!”

這話簡直太讓趙玺傷心了。

片刻悲恸後,趙玺突然反應過來,意識到什麼:“裴姑娘,你是因為這個才躲我的?”

裴幼溪不解趙玺的興奮從何而來,眼前的黑布突然被解開扔掉。趙玺幾乎是欺身爬過來,他克制着隐忍、興奮,眼中又含有一絲絲期待。

“裴幼溪,你罵我是趙逆。是因為怕我牽連你家人,怕世人以為裴宗和我有勾結。而不是心裡沒有我,對不對?”

這樣就通了,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裴幼溪明明眼裡對他含情脈脈,卻總是拒他于千裡之外。

從前趙玺傷心,隻以為裴幼溪是高門貴女,看不上乞丐似的趙逆。

可今夜的裴幼溪,簡直讓人驚喜。

趙玺無法控制的幻想那個可能,“裴姑娘,你心裡有我。你從來沒有嫌棄過我是趙逆,對不對?!”

裴幼溪啞口無言。她滿眼是淚,“趙玺我軟語哀求你,隻是因為不想……”

趙玺捂住她的嘴,大掌鹹澀:“裴幼溪!隻要你說愛我,我保證會解決這一切。我發誓,整個朝廷、整個隴西全天下人都會知道我趙玺與裴宗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原本還在反抗的裴幼溪突然不動了,她克制不住激動的心情。

裴幼溪陷入掙紮猶豫,她要說嗎?

趙玺霎時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抱緊裴幼溪,簡直欣喜若狂,閉着眼睛欣慰道:“我明白了,我什麼都明白了。阿溪,你讓事情變得簡單了許多。”

裴幼溪緊張,推拒着他說:“趙玺你不要~!”

趙玺緊緊攥着她的手,直盯這雙眼睛裡隐秘的情愫,他沒有看錯。裴幼溪的眼睛裡時刻看着他都是掙紮痛苦的,簡直貪婪的看着他。

這貪婪背後仿佛知道他們沒有結果,又慶幸他還活着。她是那樣高興見到他,歡喜盼望。

從前趙玺總是不明白,為什麼裴幼溪眼裡明明有自己,她總是對他冷若冰霜,退避三舍。他以為是他沒有功名,是他上不了台面。

原來是因為想保護家人的心勝過一切啊!

趙玺退了一步,柔柔的放開她。誠懇的單膝跪地,執着裴幼溪的手說:“裴幼溪,回答我。你隻要告訴我,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嫌棄過我是趙逆——隻要你說,不用說那三個字。我的承諾依舊算數。”

他不逼裴幼溪說愛着他了。不用說了,他的眼睛看得見。

現在,趙玺想知道,在裴幼溪心裡她究竟是怎麼看趙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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