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斐不光去一趟文具店還去了一趟書店,買了三大本折紙書,大有和折紙藝術死磕到底的勢頭。
早知如此,就不說要排名了。
雖然彤彤也想得第一,但眼下......彤彤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更想找個枕頭睡覺。
有個争強好勝的幹媽,好累啊!
徐植推送給傅泓之一家魯菜館,理由是:“蔥燒海參和雙頭鮑魚飯絕絕子,哥你一定要嘗嘗。”
傅泓之尋着導航,找到那家菜館,停了車,擡眼看到隔壁牛排館櫥窗裡一大一小兩個人。
桌上密密麻麻擺滿了花花草草飛禽走獸,吃的已經收走,隻剩兩杯果汁,小的咬着吸管昏昏欲睡。
傅泓之看了一下表。
八點半。
到了小孩子睡覺時間。
可那個人,照着前面的參考書,将手裡的紙折來疊去,聚精會神,樂此不疲。
暖黃燈光,女子婀娜的側影映照在玻璃上,玻璃上一行半透明貼花,半遮半掩,猶如一副明明沒有什麼卻惹人遐想的畫。
火急火燎的人從事靜悄悄的娛樂活動,畫面既違和又美好。
傅泓之心髒毫無預兆突地一下,心率竄到了曆史新高。
他用力吸口氣,做了個緩解心動過速的Valsalva動作。
一輛明黃色蘭博尼基嘶吼着竄進來,一個裝B甩尾,停在傅泓之身邊,車上下來大黑天戴墨鏡嘴裡叼着一根牙簽的纨绔子弟——徐植。
徐植走到傅泓之身邊,吐掉牙簽:“哥,看什麼呢?”
傅泓之張皇撤回目光:“沒什麼。”
扭頭一看徐植哥特式裝扮,一把摘掉他的墨鏡,“另類得過了點啊,嗯?還喝酒了?”
徐植纨绔氣場崩塌成渣:“這都被你聞出來了。就喝了一小杯,啤的。”
“那也是酒駕。”
徐植嬉皮笑臉:“哥,對不起,下次不會了,你饒了我。”
傅泓之橫他一眼:“還有下次?非要我大義滅親,把你送局裡去,你才長記性是吧?”
徐植鼻孔裡哼哼:“怎麼比我媽管得還寬。”
“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徐植在外面人模狗樣,在傅泓之面前服服帖帖。
從小到大,他最怕這個表哥。
這家飯館除了蔥燒海參好像并沒有菜品十分出色,鮑魚飯也不過爾爾,一股子勾兌的味道,傅泓之簡單對付了一頓,徐植看他不盡興,狗腿獻計:“要不到酒吧,小弟讓你嗨一把!”
“沒興趣。”傅泓之付了錢,“趕緊走,把你送去酒吧我回賓館。”
明天進科,時隔兩年回歸臨床,他有點期待有點忐忑。
這份情愫不足對徐植說,隻能一個人靜靜地體會。
徐植就驢下坡:“我自己去就行。一杯啤酒,一泡尿就沒了。”
“酒精在人體半衰期為3個小時,350毫升14°啤酒,8-12個小時血液酒精含量才能降到40毫升以下。”傅泓之插着兜,訓得有理有據,“40毫升是血液可測濃度下限.......”
徐植一聽數字,後腦勺比喝了一箱白的還疼:“我讓你送還不行嗎?”
傅泓之露出“慈父”般的微笑:“乖!”
花斐抱着彤彤出來,所有注意力都在手上熟睡的小孩身上,沒瞧見旁邊的傅泓之。
彤彤體重40斤,去年她還能單手抱,今年卻有點吃力。
“花醫生,”傅泓之撇下徐植跨過去,“需要幫忙嗎?”
花斐頭都不扭一下,按開了車鎖,傅泓之對面一輛十幾年前出産的Q、Q車燈閃了閃。
傅泓之快步走過去,打開車門,替她擋着。
花斐把彤彤放在兒童座椅上,蓋了一件衣服,說了聲沒啥感情的謝謝。
傅泓之笑道:“不客氣。”
花斐擡頭看了看魯菜館招牌:“夥食挺好。來吃海參?”
“對。”
花斐上下打量他一通:“瞧你這身體素質,是該好好補補了。”
傅泓之:“......”
花斐拉開駕駛室,發動了四五遍,鑰匙都快擰斷了,終于發動了車子,随後絕塵而去,留下傅泓之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