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這件事,方程更是處理的得心應手,隻因他想用成績讨好鄭嶽。
可鄭嶽又恢複了那副不近不遠的樣子,對他依舊關心,卻再無身體接觸。
方程徹底信了鄭嶽那句,對他沒意思。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感覺也沒有很醜,為什麼就吸引不了鄭嶽的眼神,他是不是應該主動一點?
說做就做,晚上鄭嶽來吃飯時,方程一直在觀察他的心情,導緻一頓飯吃了很久。
“怎麼了?我看你心不在焉的?”
方程因為心虛,差點把筷子弄掉:“沒事,沒事。”說完,就快速扒了幾口飯,将剩下的都吃完了。
趁着鄭嶽收拾的功夫,方程偷偷去洗手間漱了口。
他小心的走到鄭嶽旁邊:“我來洗吧,鄭哥。”
“快洗完了,你出去吧。”
方程不走,鄭嶽也沒看他,直到收拾完,他才面對着方程,看他神色有些慌張,又故作鎮定,像是做的壞事一樣,鄭嶽覺得好笑:“怎麼了?”
方程怕錯過時機,于是鼓起勇氣,摟住了鄭嶽,要不是手上都是水,鄭嶽怕是要一把推開他,他盡量往後仰着身體:“方程,把手撒開。”
方程怎麼可能聽他的,嘴更是往前湊,鄭嶽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他震驚的側過頭,也顧不得手上的水了,一把推開方程。
可惜已經晚了,方程的吻已經落在了他的脖子上,鄭嶽用了更大的力氣,才把方程推開:“你瘋了?”
鄭嶽的語氣深深的傷害了方程的自尊心,他整張臉通紅,倔強道:“沒有。”
鄭嶽沒想過,方程能生出這種心思,他不是應該喜歡女人嗎,當初也是跟着何靜的。他想了一會兒,平複好情緒,才又接着開口:“方程,你聽我說,你不該這樣的,你隻是覺得自己是個孤兒,心裡缺乏對這個世界的安全感,怕再次被抛棄,所以才想出這招,是想讨好我嗎?”
方程半天才憋出一句:“是。”
“你不用這麼做,這麼讨好人也是不對的,我鄭嶽說到做到,你不用擔心我隻是心血來潮的幫你,我會一直對你負責,直到你考上大學,甚至結婚生子。你既然喊我一聲鄭哥,我就永遠是你哥。”
方程覺得鄭嶽說的有道理,可他已經這麼做了,他是不是辜負了鄭嶽的期望,方程眼睛通紅,站在原地,也不知是該轉身回房間,還是道歉。
方程被打的遍體鱗傷那日,都沒現在看着脆弱,鄭嶽有些于心不忍,他伸出手,想拍拍方程的肩膀,可伸到半空,又收了回來:“你應該是太累了,回房間休息吧。”
方程聽完,迅速消失在鄭嶽面前。
鄭嶽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回憶自己自從跟方程接觸以後,有沒有什麼逾越的舉動。
一開始帶方程回來的時候,他明明是害怕的,也抗拒男人跟男人這種事,可怎麼又演變成了今天這樣?
他試圖将方程分析了一遍,得到的結論還是,他沒有安全感,再加上老頭的死,看似對他沒有影響,實則還是對他産生了刺激。
看來,不能等他考完試,在帶他回家了。
鄭嶽給雲航打了個電話:“雲航,現在方便說話嗎”
“嶽哥,你說,我這會兒在自己房間呢。”
“我現在把他帶回到周姨面前,對周姨的病情有沒有影響?”鄭嶽一邊說,一邊注意着方程卧室的方向。
“你知道的,周姨這段時間有自殘傾向,現在把他帶回來,有可能會刺激的病情更加嚴重,也有可能會康複,精神類疾病在醫學上是最難判定的。”
鄭嶽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讓我再想一想。”
“怎麼了,嶽哥,是他出了什麼事嗎?”
鄭嶽怎麼肯對雲航說這些,盡管雲航不會亂說話,但他也不想别人對方程有其他眼光。
鄭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方程其實一直在偷偷聽外面的動靜,直到聽到一聲輕微的關門聲,方程才打開卧室的門。
他在偌大的房間内走了一圈,果然沒有鄭嶽的影子了,心裡還是有點失落。
他認可鄭嶽的說法,可他又覺得自己沒錯,賣酒的時候,之所以能拿銷冠,不就是主動把握時機嗎?他隻用一個小動作,就拿到了鄭嶽永久的承諾,他這下應當安心了吧?
可睡覺的時候,他又失眠了,這個世界不該有無緣無故的示好才對,從前吃了那麼多虧,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鄭嶽為什麼拒絕他?等價值交換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