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檸的脖子被握住,刀疤臉拿着遲檸威脅他,“再不去就殺了你的小女朋友。”
似乎是因得這個詞語悸動,遲檬并沒有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
遲檸被掐着脖子并不好講話,隻聽遲檬道:“檸檸,我不會安撫那些哨兵的。”
“就算你的女朋友死,你也不會?”刀疤就沒見過這麼扭捏的向導,不耐煩的很。
遲檬再次和那少年幹了起來。
顯然是打不赢的。
遲檸一咬牙,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聖母哥哥,今天怎麼這麼怪,還這麼固執。
遲檸隻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收緊了一分,要呼吸不過來了,刀疤臉的指尖馬上就要碰到,自己的假腺體了。
在遲檸的反抗中,一瓶藥劑被倒在刀疤臉的橫刀上。
下一秒,刀疤腰上别的橫刀,就在衆人的眼中,變成了一條長蛇。
黑色的長蛇,在刀疤臉的身上盤旋,同樣的方式,遏制住了刀疤臉的脖子。
刀疤臉先是震驚,然後窒息松手,讓遲檸得了自由。
這蛇與遲檸一樣,并不受精神力的攻擊。
少年用匕首在蛇身上紮下一刀,幻覺消失了,刀掉在地上,刀疤臉肩膀上多了一個血口子。
被自己人紮的。
少年很久都在看着,地上掉着的刀,對遲檸的身份生疑。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遲檸:“刀啊,不正掉在地上嗎?”
“你是誰?”
“關你屁事。”遲檸:“你綁架人還不準别人反抗了?”
在少年欺身靠近遲檸時,遲檬打斷:“我去安撫你們的隊長。”
“你們不能傷害她。”
遲檬眼神堅定的看向遲檸,“在這兒等我。”
“那你得快點!”
如果遲檬夠聽話,少年也可以不追究,遲檸那奇怪的‘精神力攻擊’。
失控哨兵精神力的攻擊半徑又變大了。
“遲檸,留在原地等我回來。”
沒得到回答,遲檬不肯動,生怕一個轉身遲檸就不見了。
“好。”遲檸喘着粗氣點頭。
遲檬走進半徑之内,眼見失控哨兵暴動的精神力,瞬間就穩定了下來。
攻擊半徑,也開始往回縮。
刀疤臉因為肩膀上的血口子,制服的大半已經被血水染紅了,他面無表情的撿起來地上的橫刀,剛才黑色大蛇冰涼的身體卷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腺體一起遏制住。
有一種詭異的快感。
刀疤臉看向小小個子的遲檸,不知道她是不是營養不良,比那個向導還要小許多。
遲檸對上刀疤臉的眼,發覺這對雙生子年紀也并不大,隻比自己大得了一兩歲而已。
可能因為常年在外執行任務,看起來沉穩太多。
雙生子中的另一個道:“先治療,還在流血。”
這是一個A級的哨兵,每一個受傷都會被星際聯盟登記。
遲檸不想讓自己的能力,因為這種原因見光。
遲檸在這三個人的眼神的問候中,找出另一瓶藥,對刀疤臉道:“蹲下,刀疤。”
“安德烈,不叫刀疤。”刀疤臉答道。
“哦。”
遲檸繼續道:“蹲下,安德烈。”
“蹲下啊,你那麼高,我看不到你的傷口。”
另外兩個看向發号施令的遲檸,哪有一個低階向導這麼狂妄的?第一次見。
遲檸:“你們兩個看着我幹嘛,給他療傷,不是說了我是藥劑師嗎?”
刀疤臉得到少年的許可後,單膝跪在遲檸跟前,遲檸找出另一瓶藥,倒在安德烈的肩膀上。
隻見血口子,肉眼可見的愈合了。
真的愈合了。
雖然轉生了,但看來自己的魔力還在。
不僅能用‘精神力’制造幻覺,還能研制藥劑治療傷口,看起來比研究所裡的愈合劑還要好用。
少年對遲檸的存在,又多生幾分疑惑。
“這是什麼藥劑?”
魔藥。
遲檸嘴巴嘟囔着,不知道怎麼說,轉眼感覺到眼前的氣氛,有幾分不對。
遲檸一低頭,确實不對!
隻見單膝跪着的安德烈滿眼猩紅,眼裡寫滿貪欲,頭痛的雙手抱頭。
即便遲檸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知道這是暴動了。
這個哨兵暴動了。
遲檸手裡的瓶子掉在地上,玻璃碎的咔嚓響。
闖禍了?
之前樣本單一,隻有城裡幾個C等級都夠不上的守城哨兵,果然對高等級哨兵的研究不足。
還沒等遲檸反應過來,她便被眼前的哨兵抱住了。
炙熱的體溫烤的她身體不适,掙紮的想要掙紮出來,她不是真向導。
糟糕,要暴露了。
“不匹配,不匹配!”遲檸大聲喊着,捂着自己的假腺體。“不能标記!”
安德烈當然沒有咬下來。
他咬住的,是他雙生子弟弟,伸出來阻止的刀柄。
另一個嫌他丢臉,當着少主的面,居然對着一個低階向導暴揍,太饑不擇食了。
安德烈人也被少年拖着,腦袋不能靠近,咬到遲檸。
遲檸驚魂未定。
這個世界還是太危險了一些……
遲檬安撫完所謂的隊長,就忙拿衣服搓手,他不想碰遲檸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即便隻是額頭。
遲檬沒有等到那個隊長醒過來,就匆忙離開帳篷,生怕耽誤了時間,他出了帳篷,遲檸就不等他了。
可他一出來帳篷。
遲檬就遠遠的看到,遲檸被其他哨兵抱着,那個哨兵單膝跪在她的跟前。
她那麼嬌小一隻,隔着距離看去,身形像是嵌入了,那隻大号哨兵的身體裡。
尤其是那個瘋子還打算咬遲檸。
遲檸站在三個哨兵中間。
保護遲檸的,也不是自己。
不知道拽住發狂哨兵的少年,在和遲檸說什麼,遲檸驚魂未定,第一眼就看向了那個少年。
他們在對話。
她以後肯定會有更多的哨兵,說不定白塔還會給她适配哨兵。
一想到這些。
遲檬感覺自己要嫉妒的發狂。
他真的要瘋了。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