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檬睜開眼的時候,遲檸已經在他懷裡睡着了,每天夜裡肖想的人,現在就睡在自己的跟前。
像無數次做的美夢突然實現,又害怕夢醒之後的空寂。
他用視線從上到下,代替自己的唇,先吻上遲檸。
蠢蠢欲動觸摸的手,試探着,在無數次抵達肌膚之前收回。
即便在睡夢中,遲檸的睫毛也在胡亂的動着。
遲檸的睡眠總是很淺,讓遲檬不敢胡作非為。
遲檬一瞬的期盼,怎麼樣讓總是不聽話的遲檸,像傳說的睡美人一樣,美麗而又安靜的陷入喚不醒的沉睡中呢?
比理智更先一步的,是遲檬對遲檸精神的控制。
向導的本職工作是對哨兵的安撫,這本身是一個僞命題。
向導的能力本質,是一種精神的控制。
向導本身能力不強的時候,這種控制發揮不明顯,隻能用來疏通精神力。
但強大的向導,完全可以操控哨兵。
甚至進入戰場,成為主要戰力。
害怕被遲檸發現,遲檬的精神力一點點的,侵蝕進遲檸的意識,然後将她的精神包裹。
終于,遲檸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呼吸綿長。
“檸檸?”
在遲檬的輕聲呼喚中,遲檸并沒有絲毫的反應。
遲檬将自己的手,從遲檸的身下抽出,可以支撐着自己的身子,撐在遲檸的身上,更加近距離的看着她。
鼻尖對着鼻尖。
遲檬的頭發垂在了遲檸的眉眼間,但她并沒有因為不适而眼動。
遲檬驚喜的發現,遲檸是可以被他精神力控制,從而進入深度睡眠,處于無意識狀态。
他先親吻上遲檸紅色的發。
遲檸從小就很喜歡,她這一頭紅色的卷發。
即便所有的人,都說遲檸的頭發很奇怪,甚至修女還會在關鍵場合,讓她戴上修女帽,藏起這火紅的頭發。
但遲檸也從不受到任何人言語的動搖,她總是肆意的甩着她的紅發,像她數不完的旺盛生命力。
再親吻上遲檸的雀斑。
小時候,遲檸會因為隻有她的臉上有雀斑,而不開心。但她總是趁着孤兒院孩子午睡的時候,給孤兒院裡的每個孩子的臉上都點上雀斑,惹得孩子們哭個不停。
最後停在到唇間。
遲檬過分的撬開少女的唇口,加深這個吻。
睡夢中,被侵占了呼吸的遲檸,意識在掙紮,時不時的會和遲檬的精神力抗争。
要是遲檬輸了,遲檸就會在他侵入她的時候,蘇醒。
蘇醒後,她會恨自己嗎?
還是會責怪?
會怒斥自己?
想着遲檸睜開眼時,與他四目相對的情形,遲檬更加的興奮了。
他一手掐着遲檸的腰身,另一隻手捧着遲檸的手,放在臉頰一側,貼在她的掌心,想象她真的在撫摸自己的臉。
想和她永遠在一起,像連體嬰兒一樣,合二為一再也不分離。
遲檬要興奮的發瘋了!
隻覺難怪會有哨兵吃了向導的詭異新聞,快感來臨時,任何理智都脆弱不堪。
他一口咬在遲檸的嘴唇上,怪自己不是哨兵。
最終,理智占領高地。
牙齒沒有用力咬下去,他也沒有放開對遲檸精神力的控制,讓她在這個時候蘇醒。
巨大的理智,支撐着遲檬結束,這份不道德的靠近。
遲檬起身後,遲檸還是以剛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
隻是嘴唇早已經被吻紅吻腫。
現在遲檸的臉上,都是他信息素的遺留。
遲檬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信息素清除藥劑,輕輕的消除掉,在她身上留下的所有信息素。
遲檬食指摩挲着遲檸的嘴唇,輕輕的摁壓,隻有這兒,還留着他犯錯的證據。
片刻留戀後,遲檬跪在窗前,對着遲檸受戒。
修女曾教導他們,如果犯錯,就需要受戒。
隻有敢于承認錯誤的孩子,才能得到愛與救贖。
曾經,在孤兒院裡犯錯,修女會幫助他完成受戒,但現在,他可以靠着對自己精神力的鞭打,完成受戒。
精神力的鞭笞不在□□上留下任何痕迹,卻可以讓靈魂遭受酷刑。
夜色降臨。
遲檸蘇醒的時候,遲檬正坐在一旁的書桌上,一絲不苟的完成着,導師布置的理論學習任務。
作為一名S+的向導,遲檬除了每天有超強度的精神力訓練,還要快速修完,C-S等級的向導與哨兵的所有理論課。
“我睡着了?”
“也許是因為學習太累了。”遲檬一邊記錄着書本上的知識,一邊回複遲檸。
遲檸她伸了個懶腰,抿了抿嘴唇,嘴唇上甜甜的,像花蜜的味道。
但是又有些輕微的疼痛,像是腫了似的。
遲檸手摸着,感覺十分奇怪。
遲檬擡頭看着她一系列的動作,想:她會發現嗎?
遲檸又舔了舔嘴唇,舔的正是他剛才咬過的地方。
少女皺着眉,“奇怪,怎麼這麼疼?”
遲檬又繼續埋下頭學習,冠冕堂皇的道:“多大了,還喜歡做夢的時候舔嘴唇,給你塗抹了藥。”
“哦。”
遲檸可不是,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煩惱的人,她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答案。
遲檸看着放在遲檬桌上的誘導劑,自小到大他都不會動自己的東西,除非是要質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