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提及1956年聯合國首場電視直播辯論，卻刻意忽略導播手冊第4條——當蘇聯代表敲鞋時，鏡頭必須對準美方代表的表情反應。舉起當年的分鏡腳本，這種視覺辯論難道不證明，對抗性表達才是傳播本質？"

正方結辯（文亦靈）：

"當我們在日内瓦軍控會議上拆解核彈頭數據時，在哥本哈根氣候峰會換算碳排放公式時，解開腕間纏着的安理會同聲傳譯磁帶。這些數字遊戲背後，是文明社會用規則化對抗替代物理性沖突的偉大進化。正如馬德裡王室聯姻談判中那句'我們的舌劍将省下十萬鐵甲'，辯論的本質，是人類将暴力沖動升華為語言藝術的創世記。"

評委席突然亮起《凡爾賽和約》簽署時使用的三叉燭台，這是清華辯論賽授予最佳辯手的傳統暗号。

當文亦靈接過鑲嵌着慕尼黑協定殘頁的MVP證書時，華譯林獻上的向日葵共有28片花瓣——正是安理會通過第1973号決議時的贊成票數。

這一次華譯林給了文亦靈一個擁抱，還有一束向日葵。

華譯林說："恭喜公主！實至名歸！"

華譯林将花莖上的絲帶繞成《中日聯合聲明》的結締樣式，"這些向日葵種子來自切爾諾貝利隔離區，就像我們在第19次模聯會議辯論過的輻射生态議題。"

文亦靈：謝謝。騎士表現的也很不錯！

文亦靈指尖拂過花瓣上的凝露："你特意選了對應'核安全文化'決議通過日期的品種。"

她早在三個月前就注意到，華譯林總在西裝内袋攜帶輻射劑量計——此刻它正記錄着兩人相握掌心的生物電流。

華譯林提出：待會兒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清華大學吧，帶你去我曾經生活了四年的地方看看。讓我們的足迹踏遍校園的每個角落。之前你沒來過我們的學校吧？

他故意這樣問的，因為他知道她大二那年來過，好像是參加什麼學術交流會。他那次就注意到他了，他想親口聽她說她來過。

文亦靈說：之前參加外交學學術研究交流會的時候來旁聽過，收獲頗多。校園就沒怎麼注意，你帶我逛逛，介紹一下吧！

華譯林：好！跟我來吧。

經過蘇世民書院時，華譯林突然駐足："去年在這裡辯論'一帶一路'債務陷阱論時，我在陳述稿夾頁寫了72遍你的名字。"

他引導文亦靈觸摸羅馬柱上的刻痕，那是他用 《南極條約》簽字筆尖刻下的經緯度坐标。

她撩開發絲露出頸後淡疤，"當晚我通宵重讀蒙特哥灣文件時，咖啡打翻留下的印記。"

華譯林牽上文亦靈的手一起在校園裡逛……

暮色中，華譯林解開袖扣展示内側刺繡——用《全面禁止核試驗條約》監控站使用的熒光絲線 繡着"WEN's correction 20170907"。

這個秘密直到五年後文亦靈在維也納參會時，才從輻射監測儀異常數據中破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