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硝煙散去,愛麗絲毫發無傷。
一個像從歐洲十九世紀的紳士肖像畫裡走出來的男人擋在了愛麗絲的面前。
瘋帽匠,愛麗絲的盾。
“亂玩火箭筒是不好的行為”瘋帽匠笑眯眯地開口。
但這次薄荷她們别說怼回去了,她們現在動都動不了。
有一種巨大的壓力壓在她們的身上,仿佛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的将她們往下壓。
牙齒被咬得咔咔作響,全身骨骼都在泛疼,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着,就連發梢都在發顫。
彈幕在這一刻迎來新的高潮:
“來了,瘋帽匠的沉寂領域!!”
“這一招真的好帥”
“瘋帽匠可能是整個無限未來裡最好的盾!”
“同意樓上的話,血量超厚,盾超厚,看着清清瘦瘦一個實則皮超厚的肉盾!”
“這種反差感,嘶哈嘶哈”
“操,不會隻有我一個期待接下來愛麗絲的殺人現場?”
“我也期待,真的好喜歡愛麗絲頂着一副十二歲小女孩的身體抱着人頭的畫面”
在彈幕高潮的同時,栀子隻覺得自己快痛暈過去了。
“草,完全動不了……痛痛痛(無限循環N次)”
栀子内心尖叫。
這種深入骨髓的痛感,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很鈍的刀一下一下的在砍她的骨頭,無數根針紮着她的神經。
愛麗絲已經走到了她們的面前,像是金發的死神将要宣告她們的死亡。
愛麗絲的目光在他們的身上流轉,故作童真的目光中帶着難以做選擇的困惑:“該從誰開始呢?”
她的目光最後定格在薄荷身上。
薄荷不斷顫抖着,冷汗浸濕了她後背的衣服,讓手心變得黏膩。
她的眼神中全是不甘,她不甘心就這麼死去,她不想死
她的内心帶着對死亡的恐懼以及對痛苦的掙紮不斷嘶吼着:“要死了嗎?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不不不不不不!!(重複循環N次)”
然後她看到,愛麗絲拿着一把冰刺刀,紮穿了她左肩胛骨。
薄荷瞳孔驟縮。
肩胛骨被刺穿的疼痛加上冰刺刀的溫度,讓薄荷痛不欲生。
彈幕此刻迎來了爆發式的增長
“操,來了來了,期待已久的愛麗絲終于來了!”
“快,把她們的頭鋸下來,劃爛掉!!!”
“把她們的頭剁成兩半,塞進她們的腹腔裡吧!”
“把她們的四肢撕下來當着她們的面剁碎吧!”
這還僅僅隻是本文能放出來的彈幕。
在無限未來這種到處都是殺戮與黑暗交易的地方,最能激發人心的黑暗面。
這些評論全都凝結了濃重的惡意,這些惡意是最純粹的,人的劣根性所帶來的惡意,是從一開始就刻在人類靈魂裡的,不可磨滅的惡意。
愛麗絲點開了直播,看着花花綠綠的彈幕,咯咯嬌笑起來。
她漫不經心地回答了一條彈幕的問題:“啊,我當然會挖下她那雙眼珠子的,畢竟她的眼睛跟我撞色了,不是嗎?”
說罷,她将視線移到了面前的被重力場壓住的薄荷身上。
從肩胛骨處滲出來的血混合着冰刀融化流出的水浸濕了肩胛骨處的衣服,薄荷疼的直發顫,淚水打濕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