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男人從訓練場的虛拟屏上調出了一塊木闆,一塊足足有五厘米厚的實木木闆。
然後,面不改色地一拳砸穿了那塊五厘米厚的實木木闆。
看到這幅景象,薄荷咽了一口口水,臉上帶着懼意,微不可查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遠處的男人看見了薄荷的動作,嗤笑一聲,臉上是輕蔑的鄙夷:“嗤,這就怕了?那你還不如滾回你的新手區——”
話音未落,男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一把菜刀斬下了薄荷的頭顱。
那把菜刀還是張○泉的。
“——去。”
薄荷頭顱落地的那一刻,男人剛好将最後一個字說完。
“咚”
是腦袋砸在地上的悶響。
薄荷的頭顱咕噜噜滾遠,在地上滾出一道血痕,長長的黑發鋪散開來,蔚藍色的瞳孔裡是茫然。
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突然感覺脖子一涼,身體不聽使喚。
然後眼前一黑——
在一旁的栀子被薄荷的血濺了半身,溫熱粘稠的鮮血從她雪白的長發滑落,順着發梢滴落在地上。
她機械的轉過頭去,看見了她身旁的,癱軟在地上的薄荷的無頭屍體。
栀子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剛剛還好端端的薄荷,現在就死了……
鮮血不斷從脖頸處的斷口湧出,染紅了地面。
就連南知也被震住了。
南知蒼白着臉,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麼随便就殺死會長要培養的人嗎?這個公會究竟是有多草菅人命?
忽然,他感受到了一股極具壓迫感的能量,這種壓迫感他似乎在哪體驗過……
他扭頭向一旁的栀子望去。
果然不出所料,栀子的瞳孔裡再次浮現白色國王的烙印。
紅發的男人也察覺了不對勁,一拳直直地朝栀子的面門而去——
“砰”
男人的拳頭被硬生生擋在半空,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這聲悶響裡還夾雜着清脆的骨折聲。
他怔愣地望着眼前的少女。
不知為何,他居然在這個未成年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上位者的壓迫感。
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
等他站定,他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一個未成年少女吓到了。
少女擡起頭,用那雙明黃色的瞳孔注視着眼前的紅發男人,笑着譏諷:“怎麼?這就怕了?”
少女一步一步地向男人走來。
少女每走一步,腳下就蔓延出黑白色的棋盤格,她左手在空氣中虛虛一握,便浮現出一根金色的權杖。
“是誰,給你的膽子,膽敢殺害我的皇後?”
少女仰着頭看着男人,神色平靜,但是一雙眸子裡的目光冷得像是能殺人。
“铛”
是權杖被重重釘在地上的聲音。
一瞬間,整個訓練場的地闆變成了西洋棋的棋盤,其上黑白的棋子錯落林立,栀子站在白色國王的頭頂,冷冷的俯視着底下紅發的男人。
“巫師審判——”
栀子的聲音亮如洪鐘,傳遍了訓練場。
有火焰從地上燃起,将紅發的男人包圍,那火焰極亮極熱,仿佛要燃盡一切。
紅發男人此刻終于慌了。
“這是怎麼回事?!以她目前的身體素質和等級根本不可能放出這種規模的技能!”
“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她技能暴走了”南知站在栀子的身旁,淡淡開口。
南知剛說完,訓練場的警報器就發出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