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兩人……薄荷與栀子沒打算多說。

這兩人，一個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一個是天資聰穎的學霸。

她們相信，這兩人肯定比她們更早察覺到柯靈的不對。

沐葉在看見薄荷反常行為以及聽見她跟栀子的對話後，故作欣慰地悠悠開口：“你們終于發現了，不容易啊。”

薄荷：“……”我就知道！

栀子：“……”我就知道……

沐葉用胳膊肘捅咕南知：“桌子擦完沒？沒擦完趕緊擦完，擦完了就過來開早會。”

南知把手裡的紙巾團成團，才慢吞吞轉過身子。

“洛依在現實中扮演的究竟是什麼身份？”

南知一語直戳重點。

沐葉慢條斯理開口：“在幻境中都能有地步的校園霸淩，也隻能是兩個身份：霸淩者或者受害者。”

“還有江薇，她又是什麼身份？一個在幻境中覺醒自我意識的NPC？這怎麼看都像是……”

栀子沒說完，但大家都知道她沒說完的那一句話是什麼：

幻境的主人覺醒了自我意識。

薄荷沒提出什麼有實質性的意見，隻是語調平淡：“真有趣，挺好奇幻境之外的現實是什麼樣的。”

“我倒是挺好奇昨天晚上那變态現在怎麼樣了。”

薄荷又嘟囔一句。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栀子聽見。

栀子聽見這話，俯身到她耳邊，用極小的聲音悄悄道：“過會帶你去看。”

她們倆的互動被一旁的兩人全程看在眼裡。

沐葉不禁扶額，内心滿是無奈。

這兩人很明顯是小孩子心性，在沒有絕對實力的情況下，這種性格會害死她們。

唉……頭疼。

沐葉能感覺到，她們身上有十分矛盾的特質。

小孩子一般的心性，聰慧的頭腦，強大卻又脆弱的内心。

并且兩人同樣有扭曲的性格與愛好。

最緻命的一點是她們擁有全無限未來最強大的潛力。

有時候她不禁會想，當初楓茄打算簽下她們時，她投贊成票的決定是正确還是錯誤。

南知頗為無奈地開口：“你們别亂跑，這裡看上去雖然很安全，但這裡是副本。”

薄荷與栀子齊齊扭頭看他，臉上一模一樣的表情生動形象得仿佛寫着一行文字：你怎麼知道的？

南知：“……”你們說得那麼大聲，當我是聾的嗎？

“這不重要，總之你們别亂跑。”

薄荷與栀子對視一眼，然後面向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一副好孩子做錯事的樣子。

“對了，我建議你們今天晚上來探探教學樓。”

沐葉忽然開口。

說罷，她把昨天從高二男廁裡拿到的藍色文件夾闆從系統背包中掏出來，放在桌上。

夾闆上夾着一份曆史試卷，沐葉親手将試卷揭下，與夾闆一起平放在桌面上。

這是一份很普通的高一曆史試卷。

從試題到答案都很普通，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沐葉的目光移到試卷左側的姓名欄上。

依舊是清隽的字迹，但姓名欄上填的不是兩個字，而是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