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話音剛落,空間驟然被撕裂開。一條泛着藍光的縫隙,一個讓人很眼熟的長發男人從泛着藍光的縫隙走出來,居高臨下看着薄荷。
男人眼中泛着森森寒光:“又見面了,老朋友。”
薄荷滿頭問号:“你誰?”
男人感覺自己被挑釁了,想殺掉薄荷的心更上一層,他沒有再廢話,反手便将薄荷拉進空間裂縫中。
泛着藍光的縫隙後是一片廣闊且虛無的黑暗,這片黑暗濃稠到足以吞噬光線和聲音,是真正意義上的虛無。
薄荷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着,她漂浮在黑暗的虛無中,像一條任人宰割的魚。
朝朝看着眼前一片黑黢黢不得已頂了薄荷的控制位:“薄荷,你tmd,你欠我一頓烤肉。”
朝朝本以為上一次會是最後一次出來,沒想到薄荷這家夥時隔半天就惹到了足以把目前的她整死的廢物。
朝朝憑空拽出那把深綠色鐮刃的鐮刀:“喂,老朋友,你拿這種東西來招待我可不太厚道。”
她揮動鐮刀,将面前的黑暗斬開。黑暗消散,露出這片空間的真面目。
朝朝面色冷然:“我的東西是不是很好用?用着還順手嗎?”她用鐮刀刀面頂着男人的下巴:“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放我走,或者我殺了你。”
男人看着抵在自己下巴上冰冷的鐮刀神色戲谑:“哈哈哈哈哈,來,殺了我,用我的命來賭核心會不會放過你。”
朝朝嗤笑:“核心?她算個什麼東西?别忘了我的身份,如果我願意,别說核心,地球都可以不用存在。”
話音未落,鐮刀瞬間勾住男人的脖頸,在鋒利的鐮刃即将切下男人頭顱那刻,男人一個閃現躲開:“那是曾經的你。别虛張聲勢了老朋友。”
朝朝忽然笑出了聲:“你知道嗎?反派通常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屁話特别多——你猜,我為什麼跟你說這麼多?”
“當然是因為——”
朝朝話音未落整個人便消失不見,徒留男人一人在空間裡跳腳。
是的,朝朝用自己僅剩的能量撕開一道空間裂縫,以和自己有着相同靈魂的栀子作為錨點,傳送到了栀子身邊。
朝朝用最後的力氣警告栀子一行人:“薄荷惹了不該惹的東西,快走!往核電站裡跑!”說完,她便一頭栽倒在栀子懷裡。
栀子驚疑不定:“朝朝?!”
然而倒在她懷裡的人沒有任何回應,隻是皺着眉頭,緊抿着蒼白嘴唇,仿佛陷入某種噩夢一般。
另一邊,被頂了控制位的薄荷與朝朝僅有一牆之隔,她趴在看不見的透明牆上瘋狂捶牆,想去救牆旁昏迷的朝朝。
陷入昏迷的朝朝緊緊蜷縮着,身軀不斷顫抖。她昏過去前拼命爬到牆邊想把薄荷換出來,卻在剛觸到牆面時昏了過去。
她陷入了一段早已褪色的記憶。
一段早已褪色,但刻骨銘心的記憶。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她們見證一個文明隕落的那天。
一個文明因貪婪和自不量力隕落毀滅,連帶着他們所居住的星球也即将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