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翻課程表:“有空,今天明天和後天都有空,什麼時候去?”
栀子的聲音帶着嘈雜的環境音傳來:“明天吧,這些課上得我好無聊,剛好我們也好久沒見了。”
“笃笃笃。”
南知在九點半準時敲響栀子的家門。
栀子拉開房門:“早啊,你長高了。”
如今的南知與三年前相比身形修長,眉眼長開,已經褪去了身上的少年氣,成了一個眉眼間還帶着點青澀感的男人。
南知看着矮了自己半個頭的白發少女:“你倒是一點沒變化,還是和當年一樣。”
“别廢話,快走。”
金黃色的海灘邊,南知坐在躺椅上,看着海浪與沙灘的交界線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看着沐葉和她手中另一隻手的主人:“她也長高了好多,她身邊那個女孩是鹿鈴吧?”
栀子摸摸自己胸前的藍寶石吊墜:“是,命運将重逢作為贈禮贈送給了她們,希望這次她們能及時發現自己的心意。”
南知将栀子的動作收在眼底,剛想出口的話被堵回了喉嚨,苦澀蔓延整個口腔,心髒仿佛被看不見的大手揪緊。
即使已經過去三年時間,無限未來在他們身上留下的傷痛也未曾愈合分毫。
這對曾經如驕陽般耀眼的少女如今隻剩死氣沉沉如殘陽般的白發少女。那黑發少女早已用生命做燈,将自己的一切燃燒殆盡,為她們指引通往未來的路。
時間彈指而過,歲月總不等人。
這年,南知二十五歲,他已經是全球頂級公司的總裁,名下産業無數,涉及各行各業。
他徹底長開,身上最後一絲青澀的氣息也褪去,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
南知安撫着焦慮的南夫人:“婚禮事宜全權交給最好的婚慶公司,婚紗和婚戒小舒早就定制好了,不會出什麼纰漏,您老放心,不用那麼緊張。”
三天後,婚禮在南知的私人莊園裡如期舉行,宣告南沐兩家正式聯姻。
全球頂級公司的總裁南知與另一個全球頂級公司總裁沐葉的同胞妹妹沐舒聯姻,而後誕下一子,名為南忱,該子為南,沐兩家公司的唯一繼承人。
婚禮現場,栀子坐在單獨一桌的酒席上,周圍不少人好奇她的身份。
沐舒已經把寬大的婚紗換下:“薄荷!婚禮儀式好繁瑣,我出錯了好多次,還好今天這場隻是對内的家宴,沒有太多規矩,不然我要累死了。”
栀子臉上帶着笑:“你呀,還是這般馬虎,你姐姐呢?她今天沒來嗎?”
沐舒悄悄指了指另一個方向:“她來了,帶着鹿鈴姐在沐家長輩那邊。”
沐舒話音剛落,沐葉便站起身帶着鹿鈴起身往這邊過來。
沐葉随手拉開一個椅子坐下:“薄荷你居然也在?我還以為你在世界各地旅遊回不來。”
栀子有些嗔怪:“南知和小舒的婚禮我當然要來,葉子你和鹿鈴婚禮我都沒落下,他們的婚禮我肯定不能缺席。”
“畢竟大家都是朋友,我得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