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的你已經足夠平凡,這輩子的你或許真的已經擺脫曾經的那個“你”。
那麼,就在這一刻,正式揭開那匹帷幕吧。
你下定決心般将手搭在冰冷的金屬把手上,你甚至不受控制地渾身一哆嗦。
腦海中,驟然熄滅的電燈、漏水的老式滾筒洗衣機、打印出來一摞摞的學習資料……
你強行收攏思緒,并親手按下門把手。
然後,你不受控制地眯起了眼睛,适應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房間裡的那個女人。
這是一間玻璃房。
正午的陽光給暖房裡的鳥語花香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
也包括了最中央的蕾絲邊太陽傘。
傘下,是一個雙眼漆黑空洞的女人。她長長的黑發被盤成繁複的樣式,層層疊疊的誇張裙擺堆成花朵,簡直快把整個人給淹沒。
你知道,穿越前你就看過夯他夯他,她是基裘。在漫畫中她從未露過正臉,可現在你第一次看到她,就意識到她是誰了。
你說不清自己此時此刻是怎樣的感覺。
管家說你要見的是揍敵客家的主人,你以為是席巴·揍敵客。而基裘,你的印象裡,她隻是作為“母親”“主母”出場,甚至沒有一張正臉,隻有莫名其妙的尖叫。
“乖孩子,”在漫畫正篇劇情上演前十八年出場的女人向你伸出戴着蕾絲邊手套的右手,她正向你發出熱情邀約,“靠近我,讓我……好好看看你。”
你便乖巧地走上前去。
甚至兩世都從未學過禮儀的你無意識調整出最規範的儀态。
“是……卡朋特家的孩子呢……真不愧是……”
冰涼的手伴随輕歎聲,撫上你的臉。
你覺得腦袋昏昏沉沉。
隻是覺得眼前人形的花團錦簇——怎麼,中間還凸出了一個明顯的弧度?
你一個激靈,掙開了初次見面就行為自來熟到打破社交距離的美女。
“阿姨,你是懷小寶寶了嗎?”你認真道,“孕期的女人,可是不能情緒太過激動。”
要不然,絕對會生出一個真·大“胖”小子。
或許,那個大“胖”小子的名字就是糜基·揍敵客。
.
多年以後,你跟伊爾迷回憶起第一次來到他們家,第一次被揍敵客式操作系震撼的情形。
伊爾迷對此是這樣解釋的:“操作系都是這樣的。”
“誰跟你說的?”
伊爾迷搬出另一個變.态:“西索。”
“……”于是你成功被噎住。
.
你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那也是你第一次真正認識到自己擁有“念”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