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皆兵了喂,日吉童鞋,我滿頭黑線,突然想起我那八卦的前桌妹子說過,此君的一大愛好就是對靈異事件很感興趣。我莫不是打開了他的什麼特殊開關。
“啊,這倒沒有,我剛才不小心撿到的。”
話雖如此說,但是日吉若仍然一臉狐疑,好在休息的哨聲響起,他沒有時間再搭理我,匆匆忙忙地就趕去訓練場上繼續訓練了。
自從北海道劄幌之行結束,日吉若這家夥的态度倒是客氣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一樣疑神疑鬼,對我充滿戒備。
在我看來,這倒是件好事。我隻想想安安穩穩從冰帝畢業,極道少年什麼的,咱可惹不起,不然一覺醒來變成屍沉東京灣的消失人口,萬年拖更的無良作者到這裡就可以完結了。
與數學題奮鬥到半夜十二點的我起床時都是渾渾噩噩。
即便如此,還是沒能完成鳳長太郎給我布置的那套試卷。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的題目,有些上網也沒辦法搜到答案。
我頂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臉頹喪地提着書包走在校園主幹道上,忍不住想要打個哈欠,冷不防被背後的女生的輕拍一下,半截哈欠憋在胸腔沒有打出來,生理性眼淚不由得從眼角流了出來。
“早上好,真子醬。”前桌妹子元氣滿滿地打招呼道。
“早上好。”我有氣無力地回應了一聲,眼角瞥見她黑色制服包上的挂着的紅色祈願符,和我昨天撿到的那枚沒人認領,至今還在我書包裡的一模一樣。
現在離上課時間還早,道路兩邊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我和前桌妹子并排走在人群之中。
前桌妹子先是讨論了些班上同學的八卦,我提起心思應付了幾句。她話峰一轉,興緻勃勃道“真子放暑假有什麼打算?”
“啊……這個,目前還沒有想好,反正時間還長吧。”我慢吞吞道。
“凡事都要有計劃啊,像我就打算去法國巴黎觀看各種各樣的時裝秀……balabala……”
我漫不經心地點頭敷衍着,目光卻放在身側來往的女生身上。
天氣逐漸開始炎熱,有許多女生手裡拿着各色的手持小風扇,吹着額發間細密的汗珠,一派青春美好的模樣。而她們中的大部分人,都像前桌妹子一樣,制度包上系着同款祈願符。
果然如同日吉若所說,這東西現在在女生之間很流行。
“真子,你在聽嗎?”前桌妹子順着我的目光看去,“祈願符現在在女生間很流行啊,怎麼,真子你不知道嗎?”
我茫然地搖搖頭,前桌妹子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介紹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據說是三年級的學姐,按照某本雜志所教的,自己制作了祈願符,挂在了後山的某棵樹上進行了祈願。
沒想到果然靈驗,她不僅接到某國外知名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還向自己暗戀三年的對象告白成功。愛情事業雙豐收的她将經曆分享給身邊的好友。
好友中隻有一位想要做模特的女生進行了嘗試,果然如願與經紀公司成功簽約。原本就迷信的櫻花妹迅速在冰帝掀起一場祈願活動,現在後山上的那棵樹已經成為許多女生日常打卡聖地。
“據說成功率超高。”前桌妹子湊近我耳旁,聲音放低,“前天班上的前田做了祈願符,一下就向葵君告白成功了呢。”
本來都是一群不知愁滋味的青春少女,大多數女生的祈願都是關于愛情和學業。一百個人隻要有一個人成功,就會引發羊群效應。
雖然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兒,不過我并沒有放在心上,目前來看四周一切正常,我也不能老是神神叨叨的。
走進教學樓,一路上和我并排而走,相談甚歡的前桌妹子在儲物櫃前換鞋後徑直加入了前方班上幾個女生的小團體,一到走進教室,都将刻意将我留在身後,保持距離。
其他女生也是如此,對上我的眼神都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
自從上次劄幌回來,她們就一直保持着和我的距離,心裡明白她們這樣做的原因。不過我好歹心理是個成年人,也沒有什麼接受不接受。
我也的确沒有時間玩什麼青春的友情之類的遊戲,想想看自己能力的特殊性,上次把栗生秋葉和向日嶽人卷進靈異事件中就已經覺得萬分愧疚,幸好這兩人沒出什麼岔子。
慢吞吞地走到自己的書桌前,掃了一眼桌子和椅子,還有桌内抽屜,又伸手晃了晃椅子,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異常。
這才坐下舒了一口氣,據說霓虹的校園霸淩事件很頻繁,防人之心不可無麼,還是小心為上。
然後還是高興地太早。待我從抽屜裡翻出一個大紅色的信封,信封表面銀鈎鐵畫般地字迹似乎要将紙面戳破,這時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藤原真子收。”
沒有署名,打開信封,裡面的信紙同樣是刺目的大紅色,與信封同樣淩厲的字迹。
“請于今日下午四點半來實驗樓三樓生物教室會晤,還望如期而至,切莫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