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書苑人均覺醒者,新生可能在入學的時候認為自己是下一個天選之子,去完成了一次任務後反倒沉澱下來。
學校的授課表統一發下來的時候,秦绯陽還在試圖研究最近去完成任務得到的石雕。
說是石雕,其實入手的材質更像是玉,和象征他們身份的暖玉不同,這石雕摸起來涼飕飕的,形狀也很獵奇。
主軀幹部分像魚,從魚的身軀裡探出很多雙手,作生命樹狀,月尾的位置被暴力截斷,斷口參差不齊,内裡隐隐散發着深綠色的光。
“我總感覺這東西不對,但王教授說是我想多了。”
秦绯陽說着把石雕往空中抛起又接住:“要是有機會問問老師就好了。”
畢竟天啟書苑給他的感覺一直很厲害,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東西好像也是理所當然?
玉牌統一震動,他們下意識把玉牌拿在手心,屏幕自動跳出内容。
大體可以分為理論課和實踐課,理論課就是諸如什麼詭異發展史,三招内解除封印之類的課程,實踐課就是正兒八經的和詭異打架,理論和實踐對半分,秦绯陽和季夢琪選的都是萬靈殿,對選了其他專業的人倒是不知道課表的差别。
很快到了第二天正式開課,秦绯陽知道了。
正兒八經上文化課的教室是一個三層建築,平常他們的課程内容是由一些成精的精怪來上,一群人一起的大課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花洛來上。
至于之前猜測的天璇和谛長安似乎在更加高級的課程裡,暫時沒有出現。
他之前關注的器靈院和靈草堂上課的内容也終于解開神秘的面紗。
他們在打架的時候,隔壁在爆炸。
他們在打群架的時候,隔壁還在爆炸。
藝術就是炸彈,在爆炸聲中他們愣是打出了節奏,打出了風采,很像以前玩那種古早的神廟追逐遊戲後面有鬼在追的急切感。
最離譜的是,靈草堂做藥劑和藥丸的學生也不知道是哪個鬼才和器靈院的人勾搭在了一起,一起搞出了螺蛳粉味的回血藥劑。
秦绯陽喝過一次大為震驚,并且對他們後續提供的各種獵奇口味敬謝不敏。
“比較适合想減肥的人。”
因為口感實在感人。
自覺沒必要沒苦硬吃,秦绯陽打包了一堆原味的算作下次任務的物資。
不過他最近關注點比較偏:“琪姐,你說霜禾大課也不在,小課也不在,人沒事吧?”
季夢琪從作業裡探出頭認真想了想:“她能力特殊,應該有别的培養方法。”
相比之下最近他們是真的辛苦,本來以為靈氣複蘇就遠離作業了,結果這該死的作業還在追她!
“你那個石雕,問到了嗎?”
秦绯陽搖頭:“花老師自從上次上完課被學生堵住後一下課就走,我沒有找到機會。”
“還是早點問到的好。”
季夢琪覺得秦绯陽是有些玄學在身上的,别人拿到可能問題不大,他拿到沒問題也會出現問題。
“之後找到機會再問吧。”
找不到人也确實沒有辦法,現在隻能這樣了。
實際上最近江霜禾真的忙得不行,新生處理完種子的事情後開始上課,她則是配合着大夏的人到處尋找有沒有漏網之魚。
國外也出現了極端嚴寒現象,衆所周知藍星上面雖然有國家的劃分,實際上是一個整體,其他國家受到影響自然會影響到大夏。
關系交好的國家倒是問到了情況認真的尋找起來兢兢業業的去消滅,鷹國真的不負江霜禾對他們熱愛搞事情的印象,他們在找到種子後想要研究種子并利用種子研究生化武器。
具體有沒有研究出什麼武器她不知道,但據大夏官方所說,最近鷹國有一個州直接成了死城,裡面的人全部凍死了。
更加令人發指的是他們竟然利用那些死人的屍體做實驗,無情冷血到了極緻。
“都是一群瘋子。”
許久不見的侯軒冷淡評論。
“我們天理教在國外的探子被抓了不少,現在已經全部撤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在解釋還是在自言自語。
江霜禾沒有回話,隻是看着手上用A4紙打印出來還帶着油墨味的紙張陷入沉思。
藍星并非鐵闆一塊,距離之前江霜禾預言的時間越來越近,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大夏仁至義盡反倒被道德綁架,之後出現了新的計劃。
“孤島計劃...”
顧名思義,把大夏同其他國家分隔開來,任由他們打鬧,是保守派和主和派吵了一個星期吵出來的方案。
“與其說是孤島,不如說是方舟。”
侯軒覺得孤島這個名字不好聽:“如果這個世界隻能剩下一個國家,那一定是大夏。”
這方面倒是意外的拎得清。
也許是江霜禾的表情實在複雜,侯軒失笑:“怎麼?覺得我是賣國賊?”
“我可沒做過對不起大夏的事情,我們天理教的所作所為,為的不過是活下去。”
江霜禾盯着侯軒不語,最終默默移開視線輕聲:“誰都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