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羽不急不躁,反而将修羅骨鎖收了回去。
夏清雨:“?”
盧铉:“?”
師羽重新揮出一根紅線,不過卻不進攻,而是在空中打着轉,盧铉惱羞成怒:“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我?!拿出你的修羅骨鎖來,和我堂堂正正地打!”
很難相信堂堂正正從他這種人口中說出,顯然師羽并不理會他,盧铉怒喝着持刀拼殺而來,師羽紋絲不動,那根打着圈的紅線如同閃電般直沖盧铉,它成功地刺進了焰火屏障,并且緊緊箍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盧铉喘不過氣,兩手脫力,燈盞和短刀都掉落在地上。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啊!這其中槽點太多了,論一個鍛造法師為何選擇近戰……
盧铉被吊起來反而腦子聰明了些,他開始用靈力控制這嗜血去攻擊師羽!但是很悲催的,嗜血也被紅線禁锢住,甚至反過去攻擊自己的主人!在盧铉的恐懼中,嗜血毫無留情地把他的兩隻手都斬斷了,他再無還手之力。
師羽轉身看向夏清雨,夏清雨笑着走近,她對盧铉好言好語如同老師教導學生:“幕後工作者就好好待在幕後嘛,寶刀當然是要勇士來用啦,你使不出這刀的三分力量的,不過這麼陰間的刀,留給你自己用不霍霍别人,也還不錯。”
太爽了,就喜歡盧铉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的樣子,陰陽完她對師羽道:“師羽,幫我盯一下他,我要上手了。”
師羽很配合地把吊着的盧铉放低了些,夏清雨開始扒拉盧铉的東西,身上的玉佩,錦囊,甚至把他的外衣都扒了,隻剩了亵衣亵褲,盧铉就算隻剩一口氣也怒罵:“無恥……”
下一秒嘴就被封了起來。
夏清雨确保他再無法器可用,便立刻開始審問,第一個問題便是:“文賢君一行人現在在哪裡?”
她自進入不厭樓到出來,一直都沒有見到文賢君,比起她在地下遇害了,她更願意相信盧铉沒有把她傳送下去,這也的确有其可能性,因為盧铉明顯對存有意識的謝雙感興趣。
聽見夏清雨這麼關心文賢君,盧铉嘴被紅線貫穿封了起來也要勾唇笑,扯得傷口處流下血來,簡直是個瘋子。
師羽施法,讓盧铉脖子上的線勒得更緊了些,但他毫無求饒之意,隻是一味地笑着,甚至巴不得早點死。
看來從他口中是問不出什麼了,夏清雨搖了搖頭遠離幾步,她問道:“師羽,你不是來尋找複仇線索嗎?可有什麼進展?與盧铉有沒有幹系?”
師羽回道:“有的,至于這個人,一看就是棄子,什麼都不知道,不必費口舌,殺了便是。”
在盧铉憤怒的神情中,師羽再次現出修羅骨鎖,夏清雨以為師羽在使激将法,現在是在威懾恐吓他,所以沒有阻攔,等到骨鎖被抛到盧铉身上開始啃食時,盧铉依舊不願示弱,夏清雨正要開口,遠處傳來一聲略顯虛弱的勸阻:
“且慢!”
夏清雨循聲望去,夜色下正是她一直不得見的文賢君!她也對師羽道:“師羽,麻煩你先收回骨鎖。”
她快步向文賢君走去,此時的文賢君看起來很狼狽,她是爬着過來的!走近了才看清文賢君渾身是傷,她的雙腿完全廢了,手上身上全是傷痕累累,不知道是憑着多大的毅力才用手爬着過來的,一路鮮血淋漓看得人心裡一酸。
夏清雨喉嚨酸澀,她蹲下問道:“文姑娘,讓我來幫你可以嗎?”
文賢君沒有逞能,她的神色舒緩了些許:“那就勞煩夏姑娘了。”
夏清雨将文賢君橫抱起來,一邊往回走一邊問道:“文姑娘,你為何叫停呢?是還有什麼事要問他嗎?他嘴硬得很,估計是問不出什麼了。”
文賢君雙眸冷似鐵,毫無血色的唇張合:“我要親手殺了他。”
夏清雨心下了然,以文賢君和盧铉的恩怨,的确是恨不得手刃仇敵,看她孤身前來,到來後也沒有請求去救援那些侍衛,估計都已經犧牲了,真是罪大惡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