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人群瞬間作鳥獸散。我眯着眼從指縫裡偷看,結果對上了楚北唐那張冷冰冰的帥臉。
“精彩。”他站在講台邊上看小醜似的看着我:“需要給你叫救護車麼?”
我裝模作樣的抱着腿,可憐巴巴的說:“楚老師,我腿受傷了,跑不了步了...”
後排傳來此起彼伏的憋笑聲。剛才還和我叫嚣的beta男生此時老實的像小雞子一樣一動不敢動。
“是嗎?”他慢條斯理地從公文包裡掏出一沓紙,“正好,這是我需要的近10年的資料清單,你去幫我整理出來。”
行,你狠。
“我痊愈了。”我一骨碌爬起來縮回座位上,皮笑肉不笑的誇贊:“神醫啊神醫,妙手回春。”
楚北唐沒再搭理我,連個眼神都懶得再給我。
“開始上課。”
他話音一落,教室裡瞬間鴉雀無聲,連平時最皮的幾個都老老實實坐直了。
“政治......”
又是難熬的政治課。
我趴在桌上,盯着窗外發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桌面。楚北唐的聲音像催眠曲,聽得我眼皮直打架。
下課鈴一響,我鬼鬼祟祟摸到教師辦公室。
我清了清嗓子,堆出笑臉:“楚老師......”
“免談。”他頭也不擡。
“……”
靠,預判我?
我蹭到他辦公桌邊,試圖講道理:“楚老師,我腿上的傷還沒好......”
楚北堂終于舍得從教案中擡起頭,視線掃漫不經心的在我的腿上,“你的腿傷還沒好?”
我心虛的縮了縮脖子:“沒有啊,傷筋動骨一百天。”
“把紗布解開。”他把手中的鋼筆插入筆帽,語氣平淡,“我要檢查。”
“這不太好吧...”我扭捏地抓着裙角,“男女授受不親...”
“第一不要在我面前再強調你的第二性别,第二我隻是要确認你是真的因身體不适無法參加運動還是……”他皺着眉頭一臉不耐煩。
“在撒謊。”
“……”
我真的好讨厭這個該死的世界!我明明是個可可愛愛的小女生。
“所以,”他聲音淡淡的盯着我,“你是自己拆,還是我幫你拆?”
“我自己來!”我磨磨蹭蹭地掀起裙擺,慢慢解開繃帶。上周的觸目驚心的傷口現在隻剩一道淺淺的粉色印子。
該死,這Alpha身體的恢複能力也太強了。
楚北唐的視線重新我的腿上,片刻,他修長的手指握住鋼筆。
冰涼的金屬突然貼上皮膚,筆帽沿着那道幾乎消失的傷痕緩緩遊走。
涼。
細微的癢意順着神經竄上來,我不自覺地繃緊小腿肌肉。
他的呼吸聲很輕,卻因為辦公室的寂靜而格外清晰。筆尖突然在某處稍稍用力,我猝不及防地“嘶”了一聲。
“疼?”他擡眼看我,聲音低沉。
“癢……”我下意識回答,随即意識到失言,趕緊改口,“不是,我是說疼!特别疼!”
楚北唐的唇角極輕地勾了一下,鋼筆順着我的腿線慢慢上移,最後停在大腿内側那裡完好無損,連道擦傷都沒有。
“真奇怪。”他的聲音帶着幾分玩味,“這麼重的傷口,怎麼偏偏挑着校慶長跑的日子愈合?”
鋼筆的金屬棱角不輕不重地碾過那片敏感皮膚,我猛地并攏雙腿,耳根發燙。
“楚老師,你這算x騷擾吧……”
他臉上的表情突然冷下來,眼神有些惱怒,刻薄的說:“收起你那低俗的想象力,不如多花心思用在學習上。”
我直接擺爛,往沙發上一癱:“反正我就是不跑!您就是把我綁在火箭上發射,我也絕不踏進操場一步!”
就在我準備耍無賴時,楚北唐的目光突然落在桌上的校慶節目單上。我清楚地看到他眼睛眯了眯,那種熟悉的、算計人的表情又出現了。
有點毛骨悚然了。
“其實...”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節目單,指甲修剪的圓潤整齊“還有個替代方案。”
“您請說。”我警惕地豎起耳朵。
“校慶的話劇表演缺個角色。”他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你要是願意,我就取消你的長跑。”
就這啊,我當是啥呢。
“我願意啊!”我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站起來。
演戲嘛~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