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天花闆,突然意識到現在是淩晨三點了。
該死,我在幹什麼?
就在我準備挂斷的瞬間,通話被接起了。
“......星星?”沈鹿的聲音透過終端傳來,帶着剛睡醒的沙啞,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出什麼事了?”
“沒事……就是睡不着。”我張了張嘴,帶着鼻音的呢喃。
沈鹿翻了個身,把手機貼在耳邊,仿佛這樣能離我更近一些。“怎麼了?做噩夢了?”他輕聲問。
“我...”鼻子一酸突然有點委屈。
“就是好想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随後傳來沈鹿低沉的聲音:“你現在在哪?”
“床上。”我悶悶地回答。
“把終端攝像頭打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了。
屏幕亮起,沈鹿的臉出現在畫面裡。他的黑發有些淩亂,睡衣領口敞開着。
“我也想你。”他說,聲音低沉,“特别想。”
真好。
我的沈鹿,他也想我。
心髒突然跳得快了一拍,我抿嘴笑起來,聲音不自覺地放軟:“沈鹿~”
“嗯?”
“你現在穿着什麼?”
屏幕那頭的沈鹿明顯僵了一下,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就...普通的睡衣。”
我故意拉長聲調:“哦——”
手指悄悄揪住被角,我慢慢坐起身,打開了床頭燈。暖光瞬間灑落,視頻裡的我黑發垂肩,發梢微卷,有幾縷碎發自然地貼在臉頰邊。
“那你想不想......”我眨眨眼,“看看我穿的什麼?”
“星星......”沈鹿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已經啞了。
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從我的眼睛開始下移。
濕潤的唇瓣,小巧的下巴,纖細的脖頸,裸露的肩膀,最後停在被被子半遮半掩的胸口。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睡衣領口下露出的鎖骨随着呼吸起伏。
“好看嗎?”我故意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更多肩膀的肌膚。
沈鹿猛地别過臉,擡手遮住眼睛:“......把燈關了。”
“不要~”我笑得像隻偷腥的貓,“你還沒回答我呢。”
“星星......”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啞了,像是極力克制着什麼,“别鬧。”
“誰鬧了?”我歪頭,讓發絲自然垂落在胸前,“就是讓你看看我的新睡衣。”
沈鹿的呼吸明顯重了幾分。他的目光像是被燙到一般,想移開又舍不得,最後隻能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如果視線有溫度,此刻屏幕應該已經融化了。
“......什麼顔色的?”他突然問。
“你猜?”
“粉的。”
“錯。”我輕笑,指尖勾着一縷頭發繞啊繞,“是......”
話沒說完,終端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沈鹿那邊的畫面天旋地轉,最後定格在了天花闆。
“沈鹿?”
一陣窸窸窣窣的雜音後,他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着無可奈何的意味:“......我去沖個澡。”
“诶呀,我困了,晚安~”
“星……!”
不等他回複,我就挂了終端,将臉埋在枕頭上,嘿嘿傻笑。
我的沈鹿。
從來都經不起撩撥。
心情大好,很快困意來襲。
自然也就沒注意到門口的黑影一閃而過。
……
清晨六點整,管家的敲門聲像定時炸彈般響起。
“大小姐,早餐七點開始。”
我盯着天花闆發呆了三秒。
媽的,忘了在家要過特種兵作息。
餐廳裡,餐廳裡,斯科特正在看全息晨報,伊森已經端坐在他的位置上。
伊森今天穿了一件淺灰色的高領針織衫,襯得膚色近乎透明,淺金色的發絲一絲不苟地梳在耳後。
“早安,姐姐。”他擡眸,藍色的眼睛彎成溫柔的弧度。
我盯着他看了兩秒,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太詭異了。
完美得像個AI,但AI可沒他這麼吓人。
“你今天要出門?”我瞥見他手邊放着一個精緻的牛皮紙袋,上面印着城中那家最貴的甜品店Logo。
“嗯。”他輕輕放下餐叉,拿起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角,“去約會。”
我的叉子戳碎了盤中的溏心蛋。
“……約會?”
我懷疑自己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