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全怪你……”我有點心虛地别開眼。畢竟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我的确像個始亂終棄的渣女。
前一秒還跟人在樓梯間熱吻,後一秒就翻臉不認人。
科維迪亞擡起眼,“真的嗎?”
“嗯。”我胡亂應了一聲,隻想趕緊把他打發走,“你先回去吧,我……要回宴會了。”
科維迪亞似乎看穿了我的焦慮,識趣的後退一步,“祝您生日快樂,下次見面…希望您主動些呢~”
說完還沖我眨了眨眼,轉身消失在走廊盡頭。
“……”
我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快被科維迪亞身上的味道腌入味兒了,轉身拐進衛生間。
頂級宴會的衛生間果然配備齊全,大理石洗手台上整齊擺放着高級香水、漱口水和信息素清新劑,專門供那些不小心沾染氣味的大人物們“毀屍滅迹“。
我抓起清新劑對着自己一通狂噴,身上屬于科維迪亞的信息素被強行覆蓋,嗆得我直咳嗽。
“你補妝的方式還真是特别。”
一道低沉戲谑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我手一抖,清新劑“啪“地掉在地上。
楚北唐倚在洗手間的門框上,似笑非笑。他不知何時進來的,甚至沒發出一點腳步聲。
他應該沒聞到吧?
我強裝鎮定,彎腰撿起清新劑:“好巧,楚老師也來上廁所?”
“我隻是好奇……”
腳步無聲地逼近,直到将我困在洗手台和他之間。我下意識後退,後背抵上冰冷的瓷磚。
他伸手,從我發間取下一根銀色的長發。
艹!!!
科維迪亞的頭發?!
“看來,”他将發絲繞于指尖,“德雷克家的小姐私生活果然精彩,隻怕有人要傷心了。”
别慌别慌别慌。
我強壓住狂跳的心髒,直視他的眼睛,“楚北唐,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忽然冷笑一聲,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怎麼?出了學校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嗎?”
我咬咬牙,不情願的改口:“...楚老師。這根頭發是扶了一位要摔倒的Omega不小心蹭上的。”我強迫自己保持平穩的語調,然後岔開話題,“對了,你看見沈鹿去……”
他打斷了我的話,松開指尖,任由那根銀發飄落在地,聲音輕得像歎息:“原來你就是8年前那場爆炸唯一的幸存者。”
……什麼?
我愣住。
“怪不得呢。”他意味深長地說。
“怪不得什麼?”我皺眉,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你難道就不好奇斯科特為什麼會收養你?那場爆炸真的是意外嗎?”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這死變态沒事提我的身世幹嘛?他看起來根本也不是會關心别人的人。
“真羨慕你像個傻子一樣,隻會說聽不懂。”他的目光充滿了嘲弄。
“你有病吧?”我翻了個白眼,擡腿就要走。
“你要去找沈鹿?他在二樓露台。正一個人暗自神傷呢。”
“多謝~”我露出一個一閃而過的假笑。
“德雷克家族不能出現醜聞。”他突然伸手攔住我,淡淡地提醒。
“我知道。”我扒拉開他的手,頭也不回。
“不,你不知道。”身後他的聲音多了一絲警告。
出門幾步遠,我長舒一口氣,無語的回剜一眼廁所方向。
這貨未免管的也太寬了。
我提着裙擺快步走上旋轉樓梯,心跳随着每一步加快,二樓露台的玻璃門半掩着。
沈鹿的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他倚在雕花欄杆上,手裡攥着半杯沒喝完的香槟,聽到腳步聲,他猛地轉身,眼睛閃過一絲慌亂。
“沈鹿。”
“星星。”他的聲音有些啞,像是被夜風嗆到了。
我故意歪着頭看他:“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我找了你半天了。”
他張了張嘴,:“對不起,我……”
我沒等他說完,直接上前一步抱住了他。他的身體明顯僵住了,溫熱的胸膛貼着我的臉頰,我能聽到他急促的心跳聲。過了幾秒,他才慢慢放松下來,手臂小心翼翼地環住我的肩膀,下巴輕輕抵在我的發頂。
“你能來,我太開心了。”我悶在他胸口說,呼吸間全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沈鹿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我沒想過你會是德雷克家的女兒。”
“隻是養女。”我擡起頭直視着他的眼睛,故意讓月光照在我的臉上,“而且我也不想當他的女兒。”
夜風拂過,吹亂了他的額發。他的眼神複雜得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面,暗潮洶湧。
“沈鹿,我們私奔吧。”我突然說。
他明顯被我的話驚到了:“你認真的?”
“當然!”我抓住他的領帶,迫使他低頭看我,“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對吧?”
他的耳尖瞬間紅了,輕輕點了點頭。
“我不能再繼續留在這兒了。”我松開他的領帶,轉身指向西苑,“看到那個放布草的房間了嗎?一會兒我就把它點了。既不會傷到人,損失也不大。我們可以趁亂開車離開。對了,你會開車嗎?”
沈鹿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我會開車,但有個問題你可能沒想到。”
“什麼問題?”
他指了指頭頂:“所有房間都有消防噴淋頭,一旦檢測到煙霧就會自動噴水,火根本着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