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雨中央，襯衫早已濕透，半透明的布料緊貼着肌膚，勾勒出少年人特有的清瘦輪廓。

阿利斯擡起手臂，指尖輕輕劃過自己的鎖骨，像在迷霧中的燈火指引着我的視線。雨水順着他的指尖滑落，沿着脖頸、喉結，一路蜿蜒至敞開的領口。

“看好了！” 他沖我眨眨眼，突然抓住濕透的衣襟，‘刺啦——’一聲，直接把上衣撕成了兩半。

雨水順着他精瘦的腰腹線條滑下，鎖骨上的水珠。他毫不在意地甩了甩頭發，然後開始即興發揮。

擡腿，扭腰，甩頭，動作誇張得像是上世紀的老電影，偏偏又帶着瘋批特有的詭異優雅。

小粉（尖叫）：嗷嗷嗷！脫衣舞！脫衣舞！

小黑（翻了白眼）：淨整那些某江不讓寫的活。

我咽了咽口水，藝術與低俗我已經分不清了，我隻知道雨勢正濃，我若不欣賞，倒顯得我不懂風情了

而阿利斯在雨裡跳得忘我，甚至開始哼起不成調的歌。

他咧嘴一笑，猛地沖過來抓住我的手，将我拽進他的節奏裡。

“和我一起！”

“等等…我不會跳舞！”

但阿利斯根本不管，他拉着我在雨裡轉圈，步伐淩亂卻莫名和諧。我幾次踩到他的腳，他卻笑得更大聲。

“放松點！” 他湊到我耳邊，呼吸噴在耳畔，“盡情享受吧！”

雨聲成了最好的伴奏，阿利斯的手炙熱滾燙，哪怕在冰冷的雨水裡也溫暖無比。我被他拽着像個瘋子一樣在空無一人的庭院裡旋轉、跳躍，水花濺起又落下。

我們跳得并不好，動作笨拙而滑稽，但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快樂。

“冷嗎？” 他突然問。

“廢話！” 我笑着瞪他，“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火力壯？”

他低笑，突然伸手捧住我的臉。

“這樣呢？”

他的掌心貼在我的臉頰上，熱度透過皮膚傳來，我一時語塞，心跳突然加快。

“還、還行……”

阿利斯盯着我看了幾秒，突然低頭，輕輕在我唇上碰了一下。

雨聲忽然遠了。

他的吻像雨滴在花瓣上。

那麼輕。

那麼重。

“你……”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阿利斯退開一點，金色的眼睛裡帶着罕見的認真，嘴角卻還挂着那抹慣常的、欠揍的笑：“我愛你，蘇懷星！”

心跳的好快，快到我以為馬上就從嗓子眼竄出來了。

這個瘋子……

阿利斯歪頭看我，似乎對我的沉默感到疑惑。

“為什麼不回應我？”

然後他又一次吻了下來。

這一次，他的吻不再如雨滴般輕柔，而是帶着暴風雨的瘋狂。他緊緊貼着我的嘴唇，仿佛要将我融入他的身體。他的吻充滿了熱情和欲望，又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珍視，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寶。

他的舌尖輕輕探入我的口中，與我的舌尖糾纏在一起，帶來一種奇異的觸感。他的氣息充滿了我的鼻腔，讓我幾乎無法呼吸。我想要掙紮，想要逃離，卻又不由自主地回應着他的吻。

雨水順着我們的身體滑落，我們的身體在雨中相擁，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

我好像……愛上了個瘋子。

這個瘋狂的人，給了我前所未有的感覺，讓我感受到了愛的存在。

……

回到房間，門在身後輕輕關上，阿利斯在我的臉蛋親了一口，然後說：“我先去洗澡了。”

“嗯……好。”

我聽到了水流聲從隔着磨砂玻璃的浴室門後傳來，水滴落在地闆上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站在浴室門前，此刻的思緒，亂得理不清。

小黑和小粉在我腦海中吵得不可開交。

小粉（捧臉尖叫）：啊啊啊他親你了！在雨裡！還脫衣服！這還不算愛嗎？！

小黑（冷靜推眼鏡）：首先，他是個瘋子，他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都是合理的。

閉嘴！

搖搖頭，試圖擺脫這兩個吵鬧的家夥。但越是想忘記，記憶卻越是清晰。

我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腳步越來越快，像是在試圖用身體的運動來驅散心中翻湧的情感。

水聲停了。

浴室門被推開，熱氣湧出來。阿利斯赤着上身，腰間松松垮垮地系着浴巾，發梢的水珠滴落在鎖骨上，又順着胸膛滑下去。

[小粉]：（激動）機會啊！趁機摸腹肌！

[小黑]：（扶額）不好，阿利斯的貞操要沒咯。

這場面太誘惑了，我一時之間難以挪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