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起來小雨,淋着卻感覺舒服。不知何時,沈雲諾來到了沈稚安身邊。聽說沈雲諾最近很悠閑,隻是皇宮太大,兩人不常得見。
于是沈稚安對此感到驚喜。展顔笑道:“你怎會來?”
沈雲諾不高興地撇了撇嘴,神情有些自豪:“不光皇子需要學習武術,我也頗為喜愛。上次賽馬,我還是跑過了太子呢。怎來不得?”
沈稚安深感意外:“我竟不知妹妹如此厲害,小瞧了你。”
“無妨。”沈雲諾倒也并不是真的介意,隻是想看見沈稚安眼中的崇拜之意所以特意強調:“現在曉得也不晚。姐姐長了一副不會騎馬的模樣,要不我帶你?也好擺弄我卓越的技巧。”
“多謝,我還真的不會騎馬。”
沈雲諾帶着她走到了馬場。
“我看出來了,一般愛騎馬的人看見别人騎馬,眼裡的光是蓋不住的。”沈雲諾說着便轉過頭對下人說道:“将我平時喜歡的馬都全牽過來,叫長公主姐姐挑上一匹。”
“為何要這麼多馬?”沈稚安不解。
“自然是讓姐姐挑一匹馬兒我帶着你跑幾圈,或許,姐姐就會像我一樣喜歡上騎馬呢。”
“好。”
摸了摸較為溫順的那一隻,沈稚安點頭道:“就這匹馬吧。”
“好眼光,它是最穩的。姐姐上來,我們轉一圈。”
馬腿一踢,便可是全力奔跑。
果然很是穩當,為了讓沈稚安适應,小公主一直都沒有放開全力,隻是在馬背上一颠一颠的,沈稚安開始的确害怕,後面一圈下來也就放開了心。
不到兩圈半時,沈知初正好從武場過來,穿上了防護衣。
“太子哥哥最近好生勤奮,剛剛和将軍過了招,怎麼又有心情來這裡了。”沈雲諾放慢了速度。
沈稚安注意到了什麼,不确定地說:“他好像還帶着一個我從未見過的人。”
“是嗎?”沈雲諾也看過去:“那人我也不認識,我看看去。”
離地近了,沈雲諾有些不屑:“連防護衣都沒有系好,怎麼會騎馬,瞧着都感覺他怕馬。”
“他們上馬了。”沈稚安道。
這時,沈雲諾已經到了他們身邊,對那個怕馬的人道:“ 喂,你會騎馬嗎,怎麼連防護衣都不會穿?’”
沈知初呵斥她:“雲諾,不得無禮。”
沒成想那個人連上馬都是個問題,不知先跨腿還是要先踩鞍。
這下連沈知初也瞧出不對勁了,他問:“你怎麼連上馬都不會?你不是很了解馬嗎?”
那人連忙跪下,他面上極為慌亂:“ 我,我.....我确實是不會,但我聽别人講過,所以才....."
沈知初深吸一口氣:“滾。”
那人“是”了幾聲,連連跑了。背影是左腳蹬右腳,好不狼狽。
沈雲諾大笑了出來:“ 瞧他那樣,防護衣都忘記怎麼脫了哈哈哈哈!”
沈稚安也怕自己會摔下來,于是自己小心翼翼地翻身下馬,問道:“你怎麼要一個不會騎馬地人來這裡?還是一個探花,怎麼看都不會是騎馬的人。“
那個人身上穿的很明顯是越惘國的探花郎服。
很明顯是上個月他們去了月荷時,民間科舉,才出來的探花。
沈知初隻覺得那個人讓他頗為丢臉:“我也不知,但說起來極為奇怪,那個人雖然不會騎馬,但一些技巧,安慰馬的招式卻也的确不是不懂馬的人能知道的。”
倒是頗為蹊跷,沈稚安隻能回答:“也可能是别的人告訴他的。”
“太子哥哥好啊。”沈雲諾長地精緻,活脫脫像一個洋娃娃一般,她沒有下馬,坐在背上,兩腿晃悠着道:“聽說你們去了月荷查出來香妃養小鬼,我倒是相信,卻想看看證據。”
“原來你還惦記這事。”沈知初歎了口氣:“唯一的證據給了母後和父王看了。”
“三位殿下。”
身後傳來國師的聲音,三人俱是轉頭,就看見了徐客潔:“這幾日帝下已經醒來了,太子終于有時間同你們見面了。”
難怪。
就說為什麼太子還能夠出來騎馬?
沈稚安點點頭:“雲諾恰好想知道,那香妃的事是怎麼處理的呢?”
徐客潔在三人目光下緩聲解釋:“陛下決定不追究了,但陛下讓臣去清查朝中養小鬼的人 。”
“朝中也有養小鬼的人?”沈雲諾出乎意料。
“當然,隻是這種情況隻有到了一定境界才能看到誰是養了小鬼的。所以這件事情隻有我一個人能做到,也請各位小殿下幫我隐瞞一下。”徐客潔道。
幾人相繼點頭。
徐客潔心道:隻怕是這件事,那些養小鬼的人已經知道了,故意躲着他。
不過還有一個人可以幫他。
“那在下先行離開了。”
說完,揮揮袖就走了。
慕見塵留宿在上等奴房裡,她好歹是太子的老師,因此在她生日這天可以吃到一碗長壽面。
墨家行刺,不知道哪一次出任務失敗,就沒命了。
所以她向來是生日的時候過得極為奢侈 。但這裡不比她的家,因此隻要了一碗長壽面和一顆蛋。
不過就算是隻吃這些,也要躲着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