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沒為什麼。”

沈稚安扭過頭去，她看上去很别扭，她自己也知道，所以也沒覺得慕見塵會聽她的話。

人家有自己的打算。

但沒有想到，慕見塵沒有多問：“好。”

沈稚安有些意外。

*

"她這就離開了？長姐姐，你怎麼看上去想開心，卻又不開心的感覺?難道是因為你救了她，卻不舍地她離開？“

沈雲諾思來想去，卻發現無論哪種都有可能。

隻是沈稚安卻想，可以跑地很遠，但是一國之君可不是那麼笨的，一個封殺立，無論天涯海角都可以找到：“我讓她能走多遠是多遠。”

隻是又可以跑多久呢？

沈雲諾不懂她這些小九九，愁容滿面：“隻不過我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解釋我出現在這裡呢？好想我的馬，不過.....它已經被我累死了，好殘忍，就這麼失去了她，秋風要别離，要我傷情....“

沈稚安受不了她：“打住，你是怎麼知道慕見塵是赤離的？”

正是人間冬，被子蓋了一層又一層，沈雲諾倒在被子裡，重重地吸一口氣：“這不是看到長姐姐枕頭上的書，翻到了就看到了，都不用猜，國師肯定是知道了什麼算到了什麼才寫給你看。”

沈雲諾自小就很聰慧，隻是看到字條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你不去當狀元可惜了。”

聽到沈稚安這一句調侃，沈雲諾半響沒做聲，很久以後才悶在被子裡‘嗯’了一聲。

沈稚安沒放在心上，她起身：“我去找師傅說一下，先說好了，等我說可以你再出來。”

沈雲諾便點點頭：“去吧去吧，等你好消息。”

沈稚安來到師傅門前，頓時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理理衣服，這才推門而入。

她看見穿着厚重地新衣的徐客潔，有些不習慣。在她的記憶裡，徐客潔一直都是無論寒冷，都要風度的人。

徐客潔張了張嘴，有些意外：“這麼冷你還穿這麼少？”

沈稚安這才反應過來，這裡不是越惘，這裡是北域，她穿地還是太少了。

徐客潔問她：“書看了嗎，要不要過來烤火？”

“好。”

“那本書可記得要還給我，那不是咋們的東西，不能占為己有。”

徐客潔如此教導她，從前無論讓沈稚安做什麼事他都等着沈稚安自己過來說遇到了什麼困難或者完成了。他不多問，給足了時間。

沈稚安道：“那本書有些難以看進去，隻知道是在講幾位神和幾位仙的故事，值得留意的部分都不見了，看不出來什麼。”

徐客潔自小就要她實話實說，哪怕是她覺得會攻擊道别人的話要也要說。

“小公主和慕見塵怎麼樣了？”

一進門，徐客潔就溫好了茶，他似乎是在等着沈稚安一樣。

正好這是門外來了一個人，正準備進來，卻被攔在門外，那個人隻好說：“我來找我的師兄徐客潔。”

下人還沒有解釋，徐客潔忽然就喊了一聲：“除了長公主今日誰也不見。”

何共仁沖屋裡喊：“我算道赤離在哪裡了。”

徐客潔笑了出來：“哦？是嗎？那明天再說！”

等何共仁灰撲撲走了，沈稚安突然心就安定下來，師傅不會害她：“原來師傅都知道。”

徐客潔承認地很幹脆；“是，不過何道長以前比我還厲害，可能是水鏡影響，他反應越來越慢了，他又是一個急性子，知道我能算出來他肯定就不願意算了，我這是為了讓他自力更生。“

他給自己和沈稚安倒了茶：”慕見塵走了吧。“

”是。“

“不愧是墨家人啊，居然知道這麼多情報，直接追到這裡了，厲害。”

“她真的是赤離嗎？”沈稚安問。

徐客潔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誰和你說的？自己猜的？”

沈稚安點點頭，窗外是片紅牆，不知道慕見塵有沒有在紅牆外的地方。

不過，要是真的是赤離的話，那徐客潔估計也不會故意放她走。

徐客潔‘啧’了一聲：“不好說，你到底看了那本書沒有？”

沈稚安不明所以：“師傅？”

徐客潔突然起了想逗她的意思：“乖徒兒，不如我們打個兩個來回的賭？”

“什麼賭？”

徐客潔道：“第一個回合，我賭慕見塵就是國主那個帶仙緣被送去越惘的女兒。”

“第二個回合，我賭慕見塵不是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