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錄制的間隙難得有半天休假,沈喻熙裹着毯子蜷在沙發上看劇本,冷玉祁端着熱可可從廚房走出來,杯沿還特意貼了片檸檬——她最近總抱怨嗓子幹,他便記下了這個偏方。
“喝一口試試?”他将杯子遞到她唇邊,語氣輕得像哄孩子。沈喻熙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甜度剛好,暖意從喉嚨漫到胃裡。她仰頭沖他笑:“冷老師手藝見長啊。”
“畢竟要養家。”他順勢坐下,長腿一伸将她圈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頂蹭了蹭,“劇本看得怎麼樣?”
“還行,就是這段哭戲總找不到感覺……”她翻到折角的一頁,指了指密密麻麻的批注。冷玉祁接過劇本掃了兩眼,忽然起身走到客廳中央,轉身時眼底已蓄滿破碎的光:“‘我等了你七年,可你連回頭看我一眼都不肯……’”他聲音沙啞,尾音顫得讓人心揪。
沈喻熙愣住,劇本裡的台詞被他念出了滾燙的真實感。她下意識攥緊毯子,眼眶發酸:“你……什麼時候練的這段?”
“你進組第二天。”他斂了情緒,又恢複懶散的模樣坐回她身邊,“沈老師需要陪練的話,随時效勞。”
窗外暮色漸沉,冷玉祁起身開燈,暖黃的光暈籠住兩人。沈喻熙忽然拽住他衣角:“冷玉祁,我們跳支舞吧。”
“現在?”他挑眉,卻已向她伸出手。
沒有音樂,隻有老式挂鐘的滴答聲。她赤腳踩在他拖鞋上,手臂環住他脖頸,他攬着她的腰輕輕晃,像在哄一朵随時會飄走的雲。
“你記不記得第一次教我跳舞?”她忽然問。那時她剛出道,被安排與他合作舞台,緊張得同手同腳。他當着所有工作人員的面俯身替她系好散開的鞋帶,說:“别怕,跟着我就好。”
“記得。”他低頭吻她發旋,“你踩了我十七次。”
“小氣鬼!”她笑着捶他,卻被他捉住手腕按在胸口。心跳聲透過襯衫傳來,與記憶裡練習室的節奏重合。